蘋果醋:emmm……這個絕對是豬隊友——雖然我兩次都猜錯了,但我這次肯定沒錯。蘋果醋捂臉哭。
【宿主,你要怎麼欺負他?可以透露一下嗎?】
【不知道,因勢而為。】
【他……豬……】
【他也不是,他是扮演得很好的莽夫。】敖昱頓了頓,決定還是多說點,徹底講明白【老四看似無所顧忌,其實行動有他自己的分寸。他就是在找老二的麻煩,他找他哥的,伴讀找伴讀的。對孩子,這種直接的碰撞可是比動嘴皮子簡單。你為什麼一直不問,大殿下是不是豬隊友?】
【呃,他是嗎?】
【他是呀。想一出來一出,行事衝動且不知善後。】
蘋果醋徹底死心,躺平裝死,不,還是爬起來看戲。
敖昱進去後,發現他文房四寶沒事,但書都沒了。陶韓嘯故意坐在了他前頭,坐下的時候還對他露齒一笑,惡意滿滿。
劉學士進來了,包括皇太子在內,眾人起立:「見過先生。」此時此刻,再沒了什麼君臣,只有學生與先生。
帶著眾人拜過孔孟先賢畫像,劉學士道:「今日諸位學生在此一心向學,我等便開始學《大學》吧。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這位學生,你連《大學》都沒有嗎?」
頭一節課,元烈帝自然不能安排個水貨。這位劉尚本劉學士,是翰林院的侍講學士。劉尚本雖然一把年紀也沒成為實職官,官職也不高,但他給兩代皇帝講史,兩代都敬稱其為「劉師」。
——元烈帝曾想封其為少傅,可讓劉學士以自己未有實績為由,堅辭了。
這個問的自然是敖昱:「稟先生,學在我心中。」
「怎麼個心中?」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敖昱開始背《大學》,「……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敖昱一臉平靜,老妖怪欺負小孩,其實沒成就感。
「停。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可做到幾何?」
「修身。」
「哦?倒是個猖狂小子,那說說,你如何做到的?」
敖昱拱手,站到了外頭,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座位上,再次拱手:「學生生來體弱,郎中有言,年不過垂髫之齡,如今學生卻站在這兒,已可證學生於修身上有所進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