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重振雄風,隴國公都不能把他弟的風頭搶回來。
這回兩人一塊兒出來,顓孫恬仁笑話二房,笑話得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康定伯看他這樣子,也憋笑得難受,此時突然道:「老哥,你可想過分家?」
「你還不知道我嗎?早幾年就想了,可我娘不答應啊。」一說這個,隴國公不開心了,「我娘就是老糊塗了,任由我二弟靠著國公府的名聲在外頭作威作福,卻只顧著管我。」
康定伯以拳頭遮嘴,咳嗽了一聲,他這輩子都沒這麼憋笑過:「過去老太太不答應,但現在可不一定不答應啊。」
「什麼意思?」
「二房嫡子就要走了,以後就是庶子頂門立戶了,那邊還養著個假貨。就靠一個老的,能成什麼事?過去老太太是要二房的名聲,以後二房可就是國公府的拖累了。」
「可現在分家……不好聽啊。」
「你等二房嫡子真走了再分家,更不好聽。」
「……」
「行了,誰讓我和哥哥投緣呢,我幫老哥一把。」
「怎麼幫?」
「不就是壞二房的名聲嗎?實不相瞞,有個道觀常年受我家布施,你把你家大郎與假貨的生辰八字拿來,我給你將他們名聲壞個徹底。」
隴國公當即讓下人回家跑了一趟——身為大伯與養父,他不知道兩人確切的生辰八字。
「哈哈哈,真是個蠢貨!蠢貨!」康定伯回了家,總算能放開胸懷歡聲大笑了。其實他沒布施道觀,是家中養了個道士,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正經道士,長得仙風道骨,卻常常給康定伯煉製龍虎丹之類,教導他雙.修之道,偶爾還介紹幾個漂亮的小坤道。
後來康定伯廢了,本想把道士打死,隨便找個地方扔了,道士卻乖覺,不知何時與他那兒子有了聯繫,給護住了。不過,牛萬濤確實無趣,為人又摳門得緊,道士沒過多久,便常常私下里來找康定伯。
他倒是還真有兩下子,有些藥物竟然能讓他感覺到溫熱感。畢竟康定伯東西都還在,看著是完好的,只是不能用。道士也伺候他多年,說話辦事十分合他心意,今日這事,就是他提議的。
「常靜道長,你且去,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是。」
常靜道長離了康定伯的院子,幾個拐彎恰巧便見到了牛萬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