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給您二位安排住處吧。」得到了神使的肯定,男人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到了您的住處,您可以與我的女兒聊上一整天。」
李琢光還沒說話,懷裡的童筠心突然抓住她的衣領,埋在她臂彎里的頭使勁地搖。
她聲細如蚊吶:「不要……不要住……走……」
「走什麼走!」男人尖聲打斷了童筠心的話,「瞳湖村風景宜人,大家來這裡是旅遊的,哪裡有趕客的道理?」
李琢光收緊了手臂,捂住了童筠心的耳朵。
男人笑著說:「對了,您說您是來這裡做什麼的來著?是採風,是吧。瞳湖村可美了,沒人進來過,您可以在這裡盡情地採風。」
李琢光抱著童筠心起身,淡淡點頭道:「好的,謝謝。」
那神使的眼睛深深陷在眼窩裡,鬼婆婆的眼睛往外伸得多厲害,這神使的眼睛就回縮得多厲害。
TA眉骨再向下一壓,幾乎找不見TA的眼睛在哪裡。
TA微微抬起頭,似乎對童筠心拽住的那片衣領很感興趣,從TA的袖子裡探出一根透明的觸手,緩緩地向李琢光身上伸來。
李琢光與芮禮狀似毫無察覺地跟著男人去休憩的地方,直到那透明的觸手快要碰到李琢光的衣角,李琢光忽地騰出一隻手在背後一抓。
她手中的觸感接近於柔韌筋道又冰涼的橡皮泥,觸手剛碰到她的手便靈活地纏了上來。
李琢光指尖用力,轉手腕往下一扯。觸手並沒有摸上去那麼牢固,李琢光只是輕施法術就輕而易舉地把觸手拽了下來。
觸手斷裂的同一時間,神使的上半身往前蛹了一下,TA急速收回了餘下的觸手,捂住嘴巴。
李琢光把手裡的東西遞交給芮禮,低聲囑咐一句:「別弄太碎。」便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地繼續與男人客套。
芮禮瞥了神使一眼,那人似乎在認真觀察她們二人接下來的舉動。她冷笑一下,手上輕輕一捏觸手便化為齏粉。
神使的臉色更白了。
TA摔了兩步,眉骨與臉頰像是閉起眼一樣閉合,頭顱左右不規則地搖晃,橫亘如深溝的皺紋隨之微微顫抖。包裹著身體的黑袍鼓起,宛如有風吹動,雙足離地,整個人一點一點浮空。
村民們見到神使如此,紛紛惶恐地對著神使的方向又跪又拜,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口中喃喃自語地祈禱,期望天神能通過神使的耳朵聽到。
芮禮一直看著那些人的動作,李琢光懷裡的童筠心也從李琢光的肩膀處探出頭。
她小聲對芮禮說:「新神使會飛,大家覺得新神使厲害。鬼婆婆不會飛,但鬼婆婆會游泳。」
芮禮「嗯」了一聲,權當是回答。
童筠心看了看父親,男人好像沒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於是繼續說:「但我不喜歡新神使,也不喜歡鬼婆婆。」
李琢光將聲音提高些許,男人也不知是本來就沒聽到,還是因為李琢光聲音蓋過了童筠心的,他依舊笑意盈盈地和李琢光交談。
「為什麼?」芮禮問。
童筠心頭更低下去了一下,嘴巴完全埋在李琢光的衣領里,瓮聲瓮氣地說:「這個新神使身上冷冷的。」
「什麼樣子的冷?」芮禮抬起手,捏了捏童筠心的大拇指,傳輸過去摸到一塊冰的感覺,「這樣的冷?」
放開大拇指,芮禮按照順序捏食指指腹,傳輸了一份觸摸屍體的冰冷感:「還是這樣的冷?」
中指,她選擇了人在發燒時控制不住會發抖的冷;無名指則貼上了極大驚懼之下抽空熱量的冷。
「哪一種?」
童筠心「哇」地瞪大了雙眼,新奇地把自己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不忘回答豎起一根手指芮禮的問題:「是這種冷!」
她豎起的是食指。
「我知道了。」芮禮用另一隻手蹭了蹭童筠心的指腹,把她的手搓回原來的體溫。
她們跟著男人爬上樹梯,來到最高的一間樹屋裡。
這間樹屋與童筠心的屋子相鄰不遠,如果膽子大的話,可以直接從陽台上跳到童筠心家。
男人熱情地將她們迎進去,介紹屋子裡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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