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蘭回頭,不解地問,「你怎麼不走了?」
唐柔定在原地,眼睛微微睜大。
她們路過樓下的便利店,阿瑟蘭進去買了幾瓶啤酒。
心情不好,就想灌酒。
唐柔開了易拉罐,狀似不經意地問,「你說,你看見蕭寧了?」
「對啊,煩死了,連白日夢做的都是噩夢。」阿瑟蘭嘟著嘴,「我不會是忘不了那個負心漢吧?這樣一點也不酷。」
唐柔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
「你夢見……什麼了?」
「那狗男人讓我找個好人談段新戀愛,忘了他,氣死我了。」
唐柔沒說話。
阿瑟蘭慢慢地,也不說話了。
兩個人安靜著,直到一滴水珠落在手背上。
阿瑟蘭有些出神,眼睛怔怔地看著啤酒瓶。
「你說,我該不會真忘不了那個該死的前男友吧?」
唐柔卻想,他可能真的已經死了。
與阿瑟蘭分別前,唐柔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沒想到這句話導致她的睡眠不足四個小時。
五點整,天光微熹,她的門鈴已經被人瘋狂按響。
打開門,唐柔被阿瑟蘭的模樣嚇了一跳,眼裡滿是紅血絲,頭髮有些亂,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女鬼。
「你怎麼了?一夜沒睡?」
「柔,我不甘心,有件事我想弄清楚。」
阿瑟蘭越想越氣,咬牙切齒:
「分手前他送了我一本書,說是生日禮物,讓我一定要生日那天打開,結果沒兩天他就跑了,我也一直沒拆開,放回了他辦公室。」
說著,阿瑟蘭又冷笑,「結果那負心漢昨天又提到那本書,見我沒打開顯然鬆了口氣,我倒想知道那書里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唐柔強打起精神,穿上外套,「那你想怎麼做,我陪你?」
凌晨五點半,她們抵達了D區。
唐柔也想搞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蕭寧昔日的辦公室還沒換,臨時鎖著,要進去必須去檔案處拿鑰匙。
值班的雖然不是江柚檸,但估計也是一個愛慕蕭寧的,聽說要拿鑰匙,翻著白眼兒說,「不能進,沒有本人同意辦公室不能開。」
服務台有人嘀咕,聲音不小,「蕭主任這前女友真難纏。」
「真是,纏著蕭工程師的人真不少,什麼阿貓阿狗都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你們說什麼?」唐柔皺眉,「嘴巴放乾淨點!」
阿瑟蘭攔她,「沒關係的,柔,我們走。」
反正,跟蕭寧在一起的時候已經聽到很多這樣的評價了。
唐柔還納悶阿瑟蘭怎麼這麼好脾氣,沒想到阿瑟蘭帶她繞出去,從二樓的邊緣跳下來,拉開了後門的窗戶。
「差點忘了,蕭寧辦公室後面的窗戶鎖壞了,我老從這兒進。這個秘密除了我倆沒人知道。」
阿瑟蘭翻得利索,一看就是慣犯。
蕭寧的辦公室一如他這個人,收拾得很整齊,帶著一股強迫症般一絲不苟的冷意。
阿瑟蘭徑直走到套間的休息室,拉開門,在書桌抽屜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個盒子。
唐柔跟過去,看著阿瑟蘭利索地拆開盒子上的絲帶,裡面是一本藍色的書。
《鯨落》。
是個悲傷又溫柔的故事。
阿瑟蘭毫不猶豫地翻開了書。
外面傳來鑰匙擰開門的聲音,服務台的小姑娘氣急敗壞地跑過來,指著她們呵斥:
「看監控就覺得你們倆不對勁,竟然翻牆!」
隨後就看見被拆開的包裝盒,氣得更厲害了,「你怎麼隨便拆蕭主任的東西啊!這是別人的私人……」
說著說著,噤了聲。
因為她看到阿瑟蘭從挖空的書里拿出了一枚鑽戒。
阿瑟蘭攥緊戒指,神情怔忪。
唐柔撿起那本挖空的書,發現書的扉頁上寫著一段文字。
她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將書放在阿瑟蘭手裡。
「他……好像給你寫了段話。」
阿瑟蘭茫然地抬頭看了眼唐柔,像是鬆了發條的機器,動作有些遲鈍,顫抖著指尖,翻開封皮。
暖色的扉頁上,是蕭寧的筆跡。
跌宕遒麗,筆彎如銀鉤蠆尾,筋骨肆意,光看字會覺得對方應是冷眼觀世的淡涼性子。
可阿瑟蘭卻知道,蕭寧是一個多溫柔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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