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狷狂的話語聽得喬意瓷心頭猛跳,情緒一激動,都沒來得及罵他,她的眼前就開始天旋地轉。
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走,身體軟綿綿倒在謝違的臂彎里,全靠他堅硬的手臂攬著才沒倒在地上。
第一時間發現懷中女人的異樣,謝違黑眸里翻湧的怒氣頃刻間被驚慌和擔憂取代,他托著喬意瓷後仰的身體,大聲喊她的名字:
「喬意瓷!」
喬意瓷臉蛋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髮絲被風吹起貼在唇角。
唐凜立即走到喬意瓷身邊,剛要伸手摸她額頭的溫度,就看到謝違已經把手心貼了上去。
唐凜啞聲:「她應該是發燒了。」
「我不是瞎子,」謝違恨聲,細心把喬意瓷的衣領攏好,最後警告他,「喬意瓷的事,從此以後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的人和唐凜沒有關係。
肚子裡的孩子也和唐凜沒有關係。
「你不能替她做主。」唐凜冷靜陳述。
謝違沒把他放在眼裡,眼神輕蔑掃過他:「你看她醒了,我做不做得了這個主。」
打橫抱起喬意瓷朝汽車跑去的時候,謝違才發現她輕了好多,穿著厚實的呢絨大衣還這麼輕。
這五個月,她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第19章 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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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喬意瓷感覺這一夜自己做了好長的夢。
在她自己的夢裡,也沒躲得過謝違這個大魔王,他追著她到天涯海角,用寒光劍指著她,逼她在他面前認錯。
她也硬氣了一把,直接縱身跳下山崖,耳邊是呼哧的風聲以及謝違叫她名字的怒聲。
喬意瓷緩緩掀開沉重的眼皮,入目是醫院病房白色的天花板。
周圍環境安靜,她蹙眉環顧四周,病房裡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她偏頭注意到手背上貼著止血貼,現在還有隱隱的脹痛感。
她克制著咳嗽了兩聲,動作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發現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粉色緊身毛衣,而是一件陌生的睡衣,並且裡面都沒穿內衣。
誰給她換的衣服?護士嗎?
喬意瓷腦海里逐漸浮現出昨晚謝違突然出現並打了唐凜一拳的畫面,甚至他後來禁錮著她,直到她眼前一黑在他懷裡暈了過去。
暈倒後的事情她一無所知,自然也不知道送她來醫院的人是誰。
喬意瓷覺得應該不是謝違,他昨晚對她態度那麼差,發燒暈倒送醫院這麼麻煩的事情,他才懶得管吧。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退燒了。喬意瓷隨意理了理腦袋後面的頭髮,剛準備掀開被子下床,門口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喬意瓷心頭猛地一跳,緊張地抬眸朝門口望去,毫無心理準備地對上謝違那雙凌厲的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