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爸的事情,我媽對金融男很有意見,讓我不要找金融男。我一開始不知道什麼是金融男,但後面在CBD這邊工作後慢慢發現,金融男都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總透著一股高冷味。」
裴梓逸:「……」
呵。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還透著一股高冷味,什麼是高冷味,他怎麼聞不到。
「可惜我太倒霉了,又碰上金融男。但我跟項知墨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不是金融男,只是個學生,不知道他高考填志願會報金融專業,就一不小心上了個當。」
「不過生命中出現的兩個大渣男都是金融男,真的讓我對金融男過敏了,那個圈子整體風氣就不好,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玩咖太多,太多逢場作戲沒有真心,我受不了。如果我下次再想談戀愛的話,說什麼都不找金融男了。」
說到這裡貝恪猶豫片刻,雖然說不該過多詢問炮友的生活和工作,但人生中已經碰到兩個金融渣男,要是約炮都約到個金融男,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就實在是忍不住問:「你……不是做金融的吧?」
裴梓逸面不改色道:「我爸是做實業的。」
他沒撒謊,他爸確實是做實業的,裴家的產業線很廣,當然近年來主要集中在無人機領域。
所以金融男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只是一個等著繼承父親家業的公子哥,平凡又無辜。
至於投行MD是什麼他不知道,現在下班時間,他不是投行MD。
貝恪鬆一口氣,覺得裴梓逸作為要繼承家業的公子哥,肯定也是做實業的,立刻誇讚:「做實業多好,拉動內需和就業率,比做金融投機倒把要好太多,最起碼是踏踏實實地在做一件能看得見摸得著的事情。」
裴梓逸:……
呵。
做金融怎麼就不踏踏實實了,裴梓逸自認為比這世界上很多人都老實,因為以他的家境很多時候真的沒必要耍手段,他也懶得那麼做。
說到這裡,裴梓逸就也順著問:「那你是做什麼的?」
貝恪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聽了這麼多,你還沒猜到嗎?」
裴梓逸搖頭,「只能猜出肯定沒學金融。」
「我是法務。」貝恪笑著給出答案,「還是很厲害的法務。」
裴梓逸:……?
他表示很懷疑。
貝恪的氣質看起來特別好欺負,又乖又軟,這樣的人真的能上談判桌?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貝恪不滿地看著裴梓逸明顯懷疑的樣子,「我真的是法務,哪點不像了?」
「哪點都不像。」裴梓逸如實說道:「你看起來更像是不諳世事的豪門公子哥,還是千嬌百寵長大,沒有繼承家業壓力的那種小公子哥。」
貝恪歪頭想了想,覺得這句話也算是誇讚吧,畢竟說他氣質好,像是豪門出身的人,就笑著說:「行吧,原諒你了。不過我真的是法務,還是很厲害的法務,托索知道吧,合同是我談的。」
他相信在CBD這片工作的人一般都知道托索,畢竟那麼大一棟樓立著,大樓頂上還有巨大的托索兩個字,不可能看不到。
托索?
裴梓逸揚眉,隨後緩緩點頭道:「很厲害。」
貝恪是在托索工作的?
很有可能,畢竟貝恪的前男友項知墨就是托索的員工,他們為了談感情方便都入職一個公司不是沒可能。
裴梓逸覺得他也許應該當場掛個V-P-N上內網查。
但二人現在要準備射箭,他也不方便現在就登錄內網查,只順著對方的問題說下去:「你不問我具體是做什麼的?」
貝恪想了想,搖頭說:「還是不問了,好奇心太多不好。」
交淺言深並不好,他今天已經跟這位炮友說很多,再說下去差不多快可以自曝家世上相親桌談談。
裴梓逸:「……」
他自然知道貝恪是什麼想法,對方幾個小時前剛說過,只追求身體,不追求感情。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著急去查貝恪是不是托索員工了。
貝恪覺得一開始他拿著弓箭比劃時裴梓逸地情緒似乎有些不愉,但對方很快就恢復正常,走過來糾正他的動作。
貝恪好奇問:「你會射箭?」
「會。」裴梓逸跟著就說,「騎馬射箭冰球帆船這些運動都或多或少地學過,兒時玩伴邀請做局時也會打撞球。」
貝恪發出敬佩的聲音:「哇,你會的東西真得很多。」
不愧是豪門公子哥,有時間學這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像他就完全沒時間學這些,讀書的時候一門心思想著捲成績,上班了社畜打工人時間完全不自由,想學什麼都沒空。
也幸虧裴梓逸不知道他心裏面在想什麼,知道的話可能高低得翻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