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表里不一又是何必。
貝恪明顯沒來射箭玩過幾次,姿勢動作完全業餘,裴梓逸乾脆站在他身後,跟他身體相貼,糾正他的動作。
貝恪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胯骨挨著他的臀部,感覺頭皮發麻,莫名開始腿酸。
「那個,我自己對著視頻看看吧,你不用給我講。」貝恪小聲說,「這樣好奇怪。」
裴梓逸挑眉,不知道發現了什麼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問:「怎麼,這樣不行?」
「不行。」貝恪拒絕道:「你放開我,自己去那邊玩,不要影響初學者。」
裴梓逸被逗笑,順從道:「好,我去那邊。」
貝恪感覺到對方的手慢慢放下去,剛想鬆一口氣時卻覺得他的臉頰被裴梓逸輕輕吻了一下。
一個很簡單的吻,不帶任何情-欲。
貝恪怔住,只覺心跳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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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裴梓逸開完例會回到辦公室處理堆積的郵件和事物,但他點開郵箱後卻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未讀郵件,反倒是先打開公司內部的員工資料,去搜「貝」這個姓。
整個托索券商家大業大,部門極多,因此雖然「貝」這個姓不算常見,但也搜出來兩個人,不過都不是貝恪。
他看著搜索結果,用左手的中指敲擊著桌子。
如果不是托索的員工,那就應該是關聯公司或者合作公司的法務。
這實在太多。
托索可以算是金融界的航母之一,關聯公司多到裴梓逸自己也數不清的地步,至於合作公司就更多了。
投行只是托索券商旗下的業務之一,還有券商等其他業務,每個業務板塊都算是獨立運營,有一套完整的架構體系,在這套架構體系中每個部門都有自己合作的vendor,比如行政會有合作的家政公司,公關部會有合作的營銷公司,法務部會有合作的律所等,這些verdor在系統里列了幾千家,想要知道貝恪是哪家的得找他們近期合作過的vendor一一去問去查。
這樣也不是不行……
但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里轉過他就放棄。
貝恪的態度很清楚——
「不談戀愛單純享受身體上的快樂。」
呵。
裴梓逸冷笑一聲 。
說白了,就是只圖他的身體,不要他的感情。
既然對方只打算走腎,他又何必走心,沒必要倒貼,又為什麼要查這些的情。
炮友這種事情,都是誰先認真誰先動心誰就輸了,而裴梓逸從來不打算當輸家。
第21章 父親
他關掉內網頁面開始處理郵件。
中午一點多,他結束一早上的工作,開始吃助理一個小時前給他送進來,早就冷掉的午飯。
對於他這種忙得要命的金融人士,不按點吃飯已經稀疏平常,他本人又並不嬌氣,不會麻煩其他人給他再熱一下,所以吃冷菜冷飯已經習以為常。
吃的時候他隨意看些財經新聞,看到一半他不知想起什麼,猶豫片刻,開始搜姓貝的教授。
這個姓並不常見,很容易就搜到一位R大的經濟學教授貝康國,看年齡履歷與貝恪形容得十分相符,本科畢業後做過幾年的高中數學老師,再考研到R大,之後保博。
而對方也確實在研究生期間和現任妻子結婚,並育有一子。
雖然這份簡歷從頭到尾都沒提貝恪的事,但裴梓逸能推斷出這人應該就是貝恪的親生父親。
貝康國本人的確很有才華,博士畢業後六年內就被評為正教授,傑青這些稱號也早就拿到手,同時現在還是美國那邊一所大學外聘的做客教授,在幾家重量級企業內擔任顧問。
單看這個履歷表,貝恪作為他的親生兒子,絲毫不比任何二代差。
所以,項知墨大概真的是眼瞎了。
裴梓逸只能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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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貝恪當初根本沒跟項知墨說過自己父親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周末跟裴梓逸說起貝康國的關係,他周一走去上班時,難得想到貝康國的事情。
他的生父貝康國在他前十八年的生命中幾乎一直是查無此人的狀態,他母親沒主動提起,他問過幾次得不到結果後也就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