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阿竹帶著人來布了早膳,身後還跟著個侍女。
那侍女手上拎了個食盒,進來先朝宋歸年和司寒見禮,「喬姨娘聽說夫人是江南人士,擔心夫人吃不習慣府里的菜式,特意親手做了些江南時興的菜,還請夫人嘗嘗。」
「姨娘還說了,等到她胎相安穩了,就請夫人到院裡一起說說話呢。」
一旁的阿竹也搭腔道:「喬姨娘待少爺和夫人都好。我方才去傳話,姨娘當即就說讓碧水跟著一同來送些東西。可見姨娘也把夫人放在心上呢。」
司寒面上笑著,心裡卻不屑,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算計人命,還裝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如此姿態當真是讓人作嘔。
放下手裡的食盒,碧水斂眉退了出去。阿竹原想留下來服侍宋歸年用膳,卻被司寒攔住,「我來服侍少爺用膳,阿竹你去看看少爺平時喝的藥熬好了沒有。」
司寒看了看喬姨娘送來的菜式,確實是熟悉的樣子,又逐一試了一點,倒真是沒動什麼手腳。想來也是,今日的菜是碧水親自送來的,她也不傻,自然不會動手腳。
但凡事還是小心為上,司寒把阿竹送來的菜式也都夾了一點嘗了,確定沒問題後才對宋歸年說道:「沒什麼問題。」
宋歸年的目光落到司寒拿著的筷子上,面露不虞,「以後不必試菜,我不喜歡與人共餐。」
剛剛從司寒心底升起的一點好感頓時煙消雲散,果然還是那個大少爺。
但這可不代表她就真要聽話,司寒兀自在桌邊坐了,端起碗對他道:「少爺,若是你不讓我吃飯,萬一將我餓出個好歹,我可沒辦法幫你治病了*。」
雖說在這王府是該逆來順受,可也不代表什麼平白無故的氣都要受。
試菜是為了宋歸年考慮,到頭來還被倒打一耙。這樣的氣她可不受。
而對於現在的宋歸年來說,司寒是他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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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世事如棋
◎怎麼又暈了◎
所以面對她這樣明目張胆的放肆,宋歸年也只能認下,飯桌上安靜的只能聽見時不時發出的一點碗筷碰撞的聲音,只是司寒看著宋歸年夾菜的力氣似乎要將筷子折斷。
再一瞧他的臉色,很是難看。剛剛那句話被堵了回去,這會子不滿全寫在臉上,司寒起了逗弄的心思,說道:「少爺,小點力道夾菜,萬一一會兒累著了,只怕午膳就要變成湯藥了。」
這話穩穩地踩在宋歸年的痛處,惹得他的臉色又陰鬱了幾分。
好容易吃完了這頓飯,宋歸年眼見司寒還沒有動作,開口問道:「她今日沒在飯菜里下藥,你要如何以此為證?」
司寒不慌不忙地將昨日的茶水倒了些許在喬姨娘送來的湯里,「還請少爺稍後為我請府醫來醫治。」
沒等宋歸年問她到底要做什麼,司寒從袖中取出兩粒藥丸,一粒仰頭吞下,另一粒放進湯里化開。片刻之後,她的情形竟然與昨日宋歸年發病的樣子分毫不差。
藥效逐漸上來,司寒只覺得空氣漸漸從胸腔里流走,牙關克制不住地顫抖,咬破了舌尖,溢出絲絲縷縷的鮮血。
原來病痛給人帶來的是這樣生不能,死不得的感覺。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司寒想著,剛剛在席間,不該拿宋歸年的病開玩笑的。
再次清醒的時候,司寒正躺在床榻上,此時正有一位府醫為她把脈,見她醒了,立時站起來對她拱手行禮,「夫人醒了就無大礙了,只是夫人這脈象看著像是……」
此話未說完,府醫轉身朝著不遠處的宋歸年走去,弓身輕道:「夫人這脈象,像是中毒啊。」
府醫有意遮掩,卻不知這原本就是司寒做的一場戲,宋歸年幾乎是在她吞下那藥丸的那一瞬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
此時也是順著司寒的意思,揚起聲音,「中毒?這樣的東西如何會出現在王府?!」
府醫眼見宋歸年生氣,對這位主子的脾氣再清楚不過,立時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少爺息怒,這毒並不是什麼劇毒,人醒了就沒事了。」
司寒眼見火候差不多,撐著床榻坐起來。因為剛剛那一劑藥,她現在的臉色看著竟比宋歸年還要白上幾分,身形單薄,此時掩唇低咳幾聲,儘是一派弱柳扶風的姿態。
只聽她柔聲道:「少爺,我不過嫁入王府一日,竟然就有人在膳食中動了手腳,少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語調中隱隱帶著些泣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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