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此時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忿:「也不知這若微使了什麼陰謀詭計,竟然能哄得王爺將她迎進府里做側室。」
「少夫人,聽說她那天還曾對您出言不遜,這樣德行有虧的人。有什麼資格進府。」
司寒心下一轉,憑著攝政王那樣迷信的性子,與其說是若微使了什麼手段,不如說是攝政王找的那位道士又說了什麼。
只是不知……這位若微姑娘與那道士是毫不相干呢,還是說,他們本就蛇鼠一窩,打的就是要進王府的主意。
眼見著宋歸年這條路走不通,這才換了攝政王那邊的路。
若說他們有這樣的主意,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的計劃,是針對攝政王,還是針對宋歸年?
只是此時諸般事態還不甚明了,左右那位若微姑娘入了王府,自己仍在這小院中待著,估摸著也是碰不上面的。
司寒對若微的目的不感興趣,只要她的目的不是針對宋歸年,那她對這件事情作壁上觀就是了。
是以聽完阿竹的話,司寒淡淡說道:「只管做好我們院子裡的事情就是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阿竹嘟囔道:「少夫人真是好性子,她當日就敢這樣出言不遜,這下成了姨娘,指不定還要作出什麼么蛾子來。」
然而,出乎阿竹的意料之外,若微進府之後,無論是與宋歸年,還是司寒,都沒有任何交集。他們甚至連面都沒見上。
只是偶爾聽說,若微頗受攝政王寵愛,已是惹得其他幾位姨娘不滿。
「少夫人,聽說王爺把管家的事情都交給若微姨娘了,她在其他人面前可雷厲風行得很。排場也大,府里的下人現在都得聽她的呢。」
瞧著阿竹這樣憤憤不平的樣子,司寒面露疑惑,問道:「你怎麼對這位若微姨娘抱有如此大的意見。她剛入府時你就不喜歡她,隔三差五就要把她拿出來說一通。現在她領了管家的權力,你往後可要小心些說話,隔牆有耳,長此以往難免被她抓住錯處。」
阿竹一張臉漲的通紅,低頭喃喃道:「我這不是為少夫人鳴不平嘛。本來王爺沒有娶正妻。以往喬姨娘掌家也就算了,如今喬姨娘犯了錯,都被發賣出府了。這掌家的事情合該是落到您手裡的,怎麼就……」
一邊說著,阿竹一邊偷偷看著司寒的神情,見她神色自如,忍不住抬高聲音道:「少夫人,她那面相,一看知道不是個好人,也不知道王爺喜歡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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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宮宴
◎你今日,甚是好看◎
司寒放下手裡的醫書,打斷他道:「好了,越說越沒規矩了。再說了你又沒見過她,你怎麼就知道她的面相看著不像好人?」
阿竹低下頭,嘟囔道:「我也就是聽別人說起的嘛,說那位姨娘長得有多美若天仙。」
說到這裡,阿竹頓了頓,而後道:「依我看,還是少夫人長得最好看了,那位若微姨娘定是沒有少夫人一半好看。」
看著阿竹那般不平的樣子,司寒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我看你這些日子倒是越發的油嘴滑舌了。」
阿竹不知道攝政王為什麼不把管家的權力給她,司寒自己心裡可是清楚的很。
她與宋歸年一樣,都是名頭上說著好聽罷了,對於攝政王來說,與傀儡是一般無二的。
攝政王又怎麼會把府中的權力交到一個傀儡手中呢……
故而司寒暗自思忖了一會兒,便對阿竹道:「阿竹,往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被人聽見,惹得若微姨娘要發落了你,我和少爺可不去救你。」
阿竹這才應了聲,不再說若微的事情。
翌日,攝政王喚了宋歸年去正堂。
回來的時候,宋歸年對司寒道:「明日有一場宮宴,你隨我一同去。」
「宮宴?」司寒一愣,「是要進宮?」
宋歸年點點頭道:「是陛下壽辰,特意設宴。」
「可是……」司寒面露難色,「我並不知曉宮中禮儀,到時候若是出了差池怎麼辦……」
「不必擔心這個,我讓阿竹告知你一些基本的規矩即可。」宋歸年頓了頓,繼而說道:「陛下是再溫和不過的性子,向來不拘禮數。更何況,明日赴宴的,大多都是陛下親信的大臣。不必太過拘禮。」
說到這裡,司寒才略微放下心。
說起來,以前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嫁入攝政王府,更沒有想過竟然有一天能親自面聖。
時間晃眼一過,嫁入攝政王府的那一日仿佛就在昨日,然而,她與宋歸年的朝夕相處,竟然已近半年。
次日一大早,阿竹就前來稟告說若微姨娘派了人來,現下正在院子外候著。
司寒一愣,若微入府,她們毫無交集,如今卻在此時派人過來……
猜不透這位姨娘遣人來是做什麼,司寒道:「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