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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後面的司寒看了這樣一場戲。和宋歸年之間的那點尷尬也立時煙消雲散。

直到剛剛她才發現,原來攝政王的權利之大,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像。居然連當今聖上都拿他沒辦法。

只是個中緣由她還不甚清楚。

這樣想著,她也就問了:「王爺方才說,是先帝特賜給他的權利。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

聞言,宋歸年拿起一旁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這才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先帝登基時朝綱不穩,內憂外患。是父親率軍平定了異族之亂。」

「大勝歸來,班師回朝後又幫著陛下除了奸佞朋黨,肅清朝堂綱紀。」

「先帝薨逝後,陛下即位。只是那時陛下年紀尚小。故而父親被封攝政王以穩定朝堂局面。」

司寒聽他這樣說。心中大抵能勾勒出以前攝政王的樣子。

若是真如宋歸年說的那樣……司寒實在是無法想像。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讓攝政王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似乎是看出司寒心中的想法。宋歸年輕聲說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萬事萬物都在變化,包括人心也是。」

「或許是權利,或許是名利。但是總歸會有人變得越來越不像從前的那個自己。」

此言一出,又是良久的沉默。直到行至大殿前,馬車方才停下。

甫一下來,就見一個太監笑眯眯的小跑到攝政王跟前。

「王爺安好,方才聽人說有個小太監不懂事,在偏門那裡衝撞了王爺。」

那太監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面前人的臉色,見他似乎沒露出什麼不快的表情,這才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隨即說道:「您放心,那小太監犯了錯,奴才一定狠狠地責罰他,讓他長個教訓。」

攝政王對這番話很是受用。眼見著心情都好了不少。

「還是姚公公在這宮裡待的時日長,懂規矩。」

姚公公哪裡敢承接攝政王這樣的誇獎。連忙躬身道:「王爺過獎了。這都是奴才分內之事。王爺要是這樣說,那可就是折煞奴才了。」

這幾句話說的,就差把攝政王捧到天上去了。是以後者此時被哄的舒舒服服,難得的露出了幾分好臉色。

姚公公一路引著他們幾人上去,直到殿中。

司寒和宋歸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有侍從為他們端上茶點。

司寒拿起一塊放在鼻尖,輕嗅了嗅,一股子糕點的清香,卻不膩人。

略微咬上一點,香氣頓時溢滿了整個口腔。

果然宮裡的東西,外頭的那些糕點鋪子完全不能與之相比。

外頭的點心甜是甜,就是太膩,往往吃不了幾塊。

司寒一貫愛吃甜食,尤其是遇上這種好吃的。一塊接一塊地往嘴裡餵。

話雖如此,司寒的吃相還是十分文雅。看著與那些大戶人家小姐出身的,也沒什麼差別。

宋歸年也是第一次見司寒對一樣東西表現出這麼明顯的喜愛。

也不苛責她,只是默默把自己面前的那些糕點挪了些到司寒那裡。

這動作雖小,還是被司寒的餘光捕捉到了。

一時間竟有些不好意思。

宋歸年見她似乎有拘謹之色,側身附耳輕聲道:「無妨,你若是喜歡吃糕點,往後就讓阿竹出去買一些。」

正好這時,只聽太監一聲高呼:「陛下駕到——」

群臣站起,司寒也跟著站起來,躬身行禮。

目光一掃,這大殿之中只有兩個人是例外。

其一自然是宋歸年,雖說腿疾已然好了大半。但是除了司寒之外,再無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因此,拜見陛下時仍是坐在輪椅上不曾起身。

其二就是攝政王,只坐在座位上朝陛下行了半禮。

司寒看在眼裡。只道先帝給攝政王的恩遇實在是太過優渥。也不知先帝是否想過自己最信任的股肱之臣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

「諸位免禮。」那龍椅上坐著的正是明德帝。

司寒坐下後,目光移到陛下身上。

金絲繡龍,頭戴冠冕。眉宇之間自然地透露出一股威嚴之氣。只是看著……像是身子不太好的樣子。

一時之間,司寒也不敢妄言。

此時,卻見明德帝偏過頭,無法抑制地咳嗽了好些時候才停下。

再看時,臉色已然是煞白得不見絲毫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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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祠

◎若微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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