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歸年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主,這會兒看著司寒情緒不好,也想不出什麼法子讓她開心。
他知道司寒這樣做無非就是在逃避話題。可宋歸年現在不想聽司寒說齊風的事情。
他只是迫切地想知道,司寒進了一趟宮,現在才回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寒心裡也拿不定主意,關於自己母親的事到底要不要和宋歸年提起。
還是含糊道:「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宋歸年哪裡能看不出來司寒這就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繼續追問道:「無論有什麼難事,你說出來,我一定幫你辦到。」
司寒微微抬頭,與他視線相接,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只是吐出幾個字:「為什麼?」
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司寒心裡隱隱有一種希冀。
她沒忘記宋歸年剛剛在齊風面前叫她夫人,也能看出來這人此時是真的關心她。
所以有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宋歸年對她的感情,並不只有……恩情。
宋歸年:「我這條命是你救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落到司寒耳朵里,卻是讓她的心沉了又沉。
果然嗎……
但宋歸年關心她是真的,現如今她唯一親近的人只有宋歸年也是真的。
司寒就這樣抬著頭,看著宋歸年,剛剛憋回去的眼淚,就這樣決堤而出。
「他們……他們殺了我母親……」
幾乎是嘶吼一般,司寒哽咽著聲音:「是他們殺了我母親!」
方才那樣無聲無息的,此時卻因為宋歸年在自己身前,司寒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在這一刻,司寒的斷線一般的眼淚刺激著宋歸年,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其他的什麼。
而是遵循著自己的本能,就這樣蹲下身,攬過司寒,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一言不發。
而終於找到一個依靠的司寒,終於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
母親的突然離世,被逼迫的婚約,王府里的陰謀……還有,母親死亡的真相……
樁樁件件壓在她的肩膀上,讓她無從喘息。
如今,這些委屈通通被釋放出來。眼淚幾乎要將宋歸年的衣襟濕透。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燭火明明暗暗。
其實人就是這樣,無論多大的委屈,多難過的事情,哭一場,便會好受很多。
司寒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
宋歸年輕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卻沒聽她應答。
將人整個攬在自己懷裡。
宋歸年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司寒已經睡著了。
估計是哭的累了……
宋歸年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剛剛蹲了太久,小腿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尖扎過一樣,踉蹌了幾步。
宋歸年連忙看向懷中的司寒,見她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步伐,穩步將她抱到床榻之上。
本來是想過來看一看司寒,晚間的時候就回王府去。
可如今……
宋歸年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心的。
故而熄了兩盞燭火,兀自坐在一旁,守著司寒。
司寒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夢中母親彌留之際的面容是那樣清晰。
她能看到一雙巨大的手,就這樣掐住母親的脖子。
司寒雙眸猩紅,撲上去,想要甩開那雙手。
可無論她怎樣努力,都只能從那雙手和她母親之間穿過。
「不……不要殺我母親……」
約莫過了一兩個時辰,宋歸年被那燭火晃得昏昏欲睡。
床榻上的司寒卻像是被夢中的什麼東西嚇住了一樣。眉頭緊皺著,額頭上滿是汗珠。
嘴裡還不停念叨著著什麼。
宋歸年一下子清醒過來,上前兩步走到司寒的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喚道:「司寒?司寒,醒醒。」
床榻上的人還是沒什麼反應。
宋歸年眉心一閃。
司寒這樣子,看著像是做了噩夢。
不過這滿頭大汗的樣子,看著顯然不正常。
宋歸年用手背探了探司寒額間的溫度。
剛一觸及,他心中一驚。
這麼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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