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1 / 2)

「那你呢,你又是如何能拿到這封信的。」

宋歸年的眼瞳漆黑如墨,司寒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你是不信我,覺得我會是殺害你母親的兇手嗎?」

「沒有!」司寒急忙否認,「比起這些,我更願意相信站在我面前的人。」

「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

「司寒,難道我比起國師,就這麼不可靠嗎?」宋歸年步步緊逼。

司寒搖了搖頭,「沒有……不是的……」

「我說了我可以幫你,可是你為什麼寧願相信國師,都不願意相信我?」

宋歸年這話說的平靜。

司寒卻能從裡面聽出來一股子莫名的失落。

「我說過,我可以幫你,可是你為什麼不信我呢?」

事到如今,司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畢竟……她確實是選擇了與國師合作,而不是他。

宋歸年也沒指望能從司寒那裡得到什麼答案。

只是自顧自道:「這信是之前為我醫治過的一位醫士寄來的。」

「在我很小的時候,他為我看過病。」

「後來府里有了府醫,他出府雲遊,時不時也會與我通信。」

「大多都是在關心我的身體情況。」

司寒低頭看著手中的信。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她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

她不想把宋歸年卷進來,所以隱瞞了國師的事情。

可是……她和宋歸年之間的羈絆,就算國師不開口告訴宋歸年事實,最終他也會察覺蛛絲馬跡,從而獲悉整個事情的真相。

宋歸年是站在她身邊的人。

是她想差了。

她和宋歸年一樣,都是一個無法坦誠的人。

「對不……」

「不必道歉。」宋歸年打斷司寒的話。

「你沒錯什麼。」

「走吧,我送你出府。」

語罷,也不再看司寒的神情,兀自朝著密道所在的地方走去。

司寒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這可是跟齊風那件事情不一樣。

司寒能清楚地感受到,宋歸年是真的生氣了。

這件事情就算要解釋,司寒也不知道自己該從哪裡開口。

臨到出去的時候,宋歸年忽然叫住她。

「攝政王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你這樣做太危險。你……」

司寒本來內心裡還有一些隱隱約約吧的歉疚,宋歸年這話還沒說完,一股無名火「噌」的一下竄上司寒的腦袋。

「宋歸年,我不是個孩子,不需要你來說教,你來規定我的行為!」

司寒鮮少發這樣大的火,宋歸年一下子也愣在了原地。

不欲再與他多說,司寒飛快從密道里出去,看也不看身後的宋歸年一眼。

反正自己是絕對不會聽宋歸年的話。

她何嘗不知道宋歸年說的都是為她好,但是……她不需要被養在溫室裡面。

她既然敢去做這樣的事情,就說明她一定不在意萬一失敗的後果。

司寒氣沖沖地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水,一口氣喝下去,再將茶盞「啪」的一下砸在桌面上。

也不知道宋歸年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

今日的事情,疑點實在是太多。

如果真如宋歸年所說,關於她在查母親死因的這件事情,當真是國師告訴他的。

那宋歸年和國師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或者說,國師的目的是什麼……

如若把國師和宋歸年放在一起,問她相信誰的話。

毫無疑問,司寒會選擇宋歸年。

這也就意味著,宋歸年和國師之間,可能會有她不知道的一些聯繫。

司寒的直覺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國師是一個很危險的人,與他合謀,無異於與虎謀皮。

那麼宋歸年呢……

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自己真的還能相信他嗎?

司寒對宋歸年的態度有些動搖。

壓下心底這些心思,司寒拆開手中的信件。

一字一句,仔仔細細地從頭讀到尾。

宋歸年沒有騙她,這封信確實只是問候了他的身體。

其他的事情一概都沒有說起,更別說是與母親有關的事情了。

看來又做了無用功……

雖然結果看起來不怎麼好,但司寒還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如果這封信裡面真的提及了自己的母親。

最新小说: 浮生若梦般的依恋 青符(父女 古言) 從今天開始當樂子人 嫁人後他們後悔了 流浪地攤經營日誌 貴妃是份好職業 拋夫棄子的女知青 半個朝堂皆是我弟子[科舉] 八零小寡婦帶飛全家 快穿之隨機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