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開口道:「王爺,您看,這巫醫大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況且她一個從西域來的人,有什麼理由要害王爺呢。」
「再說了,之前王爺暈倒,還是她出手相救。妾身都在旁邊看的真真的呢。」
「您與巫醫大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若微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攝政王的臉色。
此時攝政王看向司寒的眼神稍稍緩和了些許,但仍未放鬆警惕。
司寒見時機成熟,立時跪在地上行了大禮。
「王爺,我卻無謀害王爺之心。若說大師已經抓到了那小人,按理說王爺應當無礙才是。」
「如今王爺身子抱恙,怕是大師不當心……抓錯了人也未可知。」
若微也在一旁幫腔道:「她說的沒錯啊,就是一場誤會也未可知啊。」
「況且,她的方子當真是讓我懷上了孩子。也算是對我有恩啊。」
攝政王稍稍收斂了神色,目光隱藏在黑暗裡,看不清情緒。
只是道:「你起來吧。」
司寒知道,最難的一關已經過了。
只是如今,攝政王對自己顯然還沒有完全放心。
還需要想個辦法,重新獲得他的信任才行。
那個大師……司寒眼中略過一絲寒芒。
只要攝政王還信任他,這件事情,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這樣想著,司寒道:「我一定會為您盡心醫治。」
攝政王:「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若是讓本王發現,你心懷不軌,那本王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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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隨侍
◎那就只有小產了◎
司寒躬身行禮,「王爺的話,我必定謹記。」
隨後司寒便退了出去,只留下若微一個人,在屋內陪攝政王說話。
宋歸年仍在門外守著,見她出來,連忙迎上去。
問道:「情況怎麼樣。」
司寒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了,他暫時還不會殺我。」
宋歸年一邊與她往外走,一邊問道:「你之前,到底與若微姨娘說了什麼?」
司寒輕輕一笑,說道:「不過是讓若微姨娘告知他,是因為我給的方子,她才能懷上身孕。」
宋歸年聽完還是不解,「可這樣,難保不會被他發現是假的。」
司寒狡黠一笑,「大夫的藥瓶里,可不止有治病救人的藥。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藥也不少。」
「比如……改變人脈象的藥,也不是沒有。」
聽完司寒的話,宋歸年也不禁露出一點笑意,「你心裡有數便好。」
司寒背著手在身後,仰頭看著天,「怎麼?你現在不說不允許我再踏入攝政王府了?」
宋歸年沉吟片刻,也學她的樣子看著碧藍澄澈的天空。
「我想過了,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你總有你想做的事情,我也不能干涉你的決定。」
難得聽到宋歸年說這樣踏實的話,司寒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那我可記下了,往後你要是再攔著我,可不能了。」
隨即轉過身不再看他,一步一步小跳著往前走。
卻不料宋歸年在身後扯住她的衣裳。
「只有一點。」
司寒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宋歸年抿了抿唇道:「若是往後,要做有危險的事情,務必要先告訴我。」
「還有,你母親的事情,我們一起查,可好?」
司寒收住了臉上的笑意,揚起頭,認真道:「好。我們一起查。」
「不過我也有要求。」
宋歸年滿臉的不明所以。
「在我面前,你必須要坦誠,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是難過,還是開心,抑或是生氣,都不許憋在心裡。」
「一定要與我講。」
司寒雙眸明亮,一瞬不眨地盯著宋歸年。
後者張了張嘴,而後又閉上。
習慣性地逃避這個話題。
可司寒哪裡是能讓步的人。
「若是你做不到,那我們還是一拍兩散的好。」
語罷轉身就走,也不看宋歸年一眼。
這下可換了宋歸年著急了,連忙小跑幾步到司寒面前。
「你說的,我都答應。」
「但是也是你說的,我們往後,無論是危險,還是平淡,都要一起過。」
司寒噗嗤一下笑出聲,主動拉住宋歸年的手,「既然你都答應我了,那我也沒有不答應你的道理。」
「往後的日子,還需仰仗宋大少爺關照了。」
宋歸年回握住司寒的手,將她的手裹進自己的掌心裡。
「我既然說的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先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