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己還是有一點點生氣的,怎麼能現在就牽手!
宋歸年也學著她的樣子,低聲道:「怎麼了?」
司寒用上另一隻手去撥開他的那隻手,「你還問我怎麼了,要是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宋歸年不以為意,「看到了就看到了,我們的關係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你我難道不是正經夫妻嗎?」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啊!」司寒著急。
「不知道怎麼了?不知道在他們心裡就是男未婚女未嫁,還不准有私人情感了?」
這種話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之前宋歸年明明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司寒忐忑,「但是攝政王府里的人還在那裡看著啊……」
宋歸年握得更緊,「放心,今日隨攝政王來的那些侍從,都是我的人。」
她覺得宋歸年說的居然好有道理。
反正在別人眼裡,他們之前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牽個手怎麼了。到時候說出來他們倆已經成過親了嚇死他們。
「你能不能把手鬆開一點。」司寒弱弱道。
宋歸年眉頭一緊,「你還是覺得我們的關係如此見不得人?」
「……」司寒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感覺我的手有點痛。」
自知理虧,宋歸年將自己的手稍稍鬆開了些許,但鬆開些許只是相對的,其實還是在緊緊握住的範疇里。
司寒看看宋歸年泛紅的耳根。
算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二人過去的時候,大理寺卿正在扒拉著祭壇裡面的香灰,試圖從裡面找出一點線索。
「怎麼樣?大人可有什麼發現?」宋歸年問。
「這個……」
剛剛在這裡搗鼓了這麼久的原因,其實只是在平復自己心裡波濤洶湧的情緒。
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但是架子還是要端起來的,萬萬不能被這個毛頭小子看扁了,更何況旁邊還站著一個說不定姿容傾城的女子。
大理寺卿直起身子,摸了摸並沒有多少的鬍鬚,「線索嘛,我還是發現了一些。」
餘光瞥到兩人交握的雙手。
一時間五雷轟頂。
怎麼就……怎麼就牽上了!
大理寺卿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司寒,果然是涉世未深,宋歸年一定是說了什麼甜言蜜語才能將她哄騙到手。
完全不知道宋歸年本質的心狠手辣!哪一天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果然這樣的纖纖女子還是需要自己去拯救。
「大人,你又在看什麼呢?」宋歸年那危險的聲音再次落在大理寺卿的耳朵里。
後者立刻將紛飛的思緒收回來。
「哪有哪有。就是在想一些線索罷了,一些線索。」
大理寺卿擦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宋歸年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步入中年的大理寺卿。
司寒走上前,這一次微微一動,宋歸年順從地放開了她的手。
「這祭壇里,有硝石的氣味。」
司寒伸出手微微撥弄了一下香灰,又在裡面摸了摸。
直到指尖觸到一個圓環樣的東西。
司寒一勾,整個祭壇上層被掀開,露出下面的一個夾層。
裡頭放著的,是大量的,淋上了火油的硝石。
一根細細的棉線被司寒挑起來。
「剛剛用過的香,可還有嗎?」
大理寺卿立時一拍大腿,「有!當然有!我這就去拿!」
剛準備跑去找國師的大理寺卿被宋歸年的手臂攔住。
大理寺卿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不這位爺,你就放過我吧,我幫你喜歡的女子拿東西還要攔著我,占有欲會不會太強了一點。
不如你現在就去陛下前面說一句,實在是不能接受有人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這樣我們互不打擾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憋回去。」宋歸年看見大理寺卿這樣的表情就覺的心裡有一股無名火。
「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我的疏忽。」
國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飄飄然,完全沒聽出來有什麼歉疚之意在裡面。
「司大人可是在找這個?」國師拿出剛剛沒用完的香。
司寒正打算拿過來,一雙手半路將其劫走。
宋歸年將這香反反覆覆在手裡看了一遍,之後才交給司寒。
大理寺卿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難道不應該是給我看?
我才是大理寺卿啊,專門負責查案子的那種。
為什麼還是遞給了她?還以為你專門把它拿過來是為了和我一起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