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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那一道一道的鐵欄杆,盤腿坐在草堆里的劉元似有所覺,抬起眼與外面的一行人對視。

見是司寒的宋歸年過來,憤恨地瞪了一眼,隨即閉上眼睛,擺明了就是不想與他們交談。

小吏將掛在門上繞了好幾圈的鎖鏈解開。

走進去的時候,司寒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就連宋歸年給她的帕子都遮不住這味道。

宋歸年對大理寺卿使了個眼色,後者意會,帶著小吏退了出去。

而渾身染血的劉元,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之前身上穿著的錦衣華服早就不知去向,原本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亂糟糟地,身前幾處頭髮不知何時沾上了血塊,纏繞在一起看著解都解不開。

司寒放下捂著鼻子的帕子,那鋪天蓋地的血腥氣混著牢房裡的霉味直衝過來。

司寒閉了閉眼,冷聲道:「你說與不說,都無所謂,我來是告訴你,你背後的那個人,我們已經查出來是誰了。」

也就是這句話,讓劉元有了些動作,他緩緩睜開眼,眸中滿是嘲諷,「你以為你詐我,就有用嗎?」

「那我也實話告訴你,我背後確實有人。」劉元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樣,從上到下一寸一寸掃過司寒,直到此刻,他也毫不掩飾目光中對她的那點貪婪之意。

宋歸年眉頭緊蹙,上前擋住他的視線。

劉元看不到司寒,只得抬起他那僵硬的脖頸,眯著眼對上宋歸年仿佛要吃人一樣的視線。

良久的沉默之後,他忽然咧開嘴,絲絲縷縷的鮮血順著齒縫流出來,放聲笑道:「你們既然親自來了,我就告訴你,我背後的人是誰。」

「只是,你們敢信嗎?」

宋歸年的臉上明顯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被劉元盡收眼底。

「對,就是這樣的表情,我告訴你,你敢相信我說的話嗎?」

說這話的時候,劉元整個面孔都扭曲得不成樣子,看著像是從陰曹地府里爬出來的惡鬼。

「不如這樣,你讓你身後這位太醫,在這裡陪我一晚,我就說實話,怎麼樣?」

「這個交易,應該很划算吧。」

劉元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中露出一絲饜足。

宋歸年眸光一冷,掌中蓄力直衝他的心口。

司寒在後面扯住他的衣袖。

宋歸年回頭時那兇狠的目光還沒有收回來。

司寒怔愣了一瞬,隨即對著他輕微地搖了搖頭。

手中稍一使勁,將宋歸年拉回來。

附耳道:「你若是現在殺了他,豈不是正中下懷。什麼都問不出來。」

「美人兒,跟你的情郎說什麼呢?不如也說給我聽一聽。若是把我哄的高興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司寒上前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劉元。

這樣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無非就是篤定他們不敢動他,無非就是篤定,自己還有能再出去的那一天。

會是誰呢?會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在犯了死罪之後,還能把他從牢里救出去。

「我方才說的話,並非是騙你,幕後之人,我們確實已經知道了。」

劉元冷笑一聲,「既然知道了,那就趕緊把他抓起來,我等著你們把他和我關在一起。」

司寒一把將腰間的玉佩扯下來。

那玉佩就這樣垂在劉元眼前,一晃一晃的。

「這東西,你可還認得?」

在看清那玉佩的一瞬間,劉元的瞳孔驟然放大,不顧身上深入骨髓的疼痛,一把撲上來,將那玉佩翻來覆去地看。

司寒沒有錯過那一剎那,劉元表現出來的慌亂。

「你,你如何會有這東西?」劉元的雙手幾乎捧不住那玉佩,聲線也抖得不成樣子。

司寒心中一喜,看他這樣子,幕後之人十有八九與這玉佩真有關係。

面上不顯,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提著玉佩收回來。

劉元倒是想拿住,可他受了刑,方才那一點點的動作都讓他渾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一樣的疼。

此時哪裡有那個力氣和司寒搶東西。

一雙眼珠子像是黏在了那玉佩上一樣。

隨著司寒的動作上下滾動。

「這玉佩,是那位幕後主使給你的吧。」

「他給了你一塊,也給了我一塊。」

「而你如今受盡重刑,他到現在還沒來救你。卻派了我來。」

司寒眸中閃著寒光,「你說,這是為什麼?」

劉元不可置信地抬頭,目眥欲裂,「你也是?」

「你也是那位大人手下的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大人怎麼可能不救我。」

劉元搖著頭跌坐在地上,沾滿了血污的手撐在地上。

他卻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沖司寒嘶吼道:「大人說過,我才是他的心腹!」

「我怎麼可能是棄子,我不可能是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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