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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了,司寒想了想,將那幾封信疊好了收在柜子里。

國師通敵叛國一事必然是要找機會告訴陛下的,只是自己連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拿不出來,單憑她和宋歸年兩張嘴,可是無論如何都說不清楚的。

但是,她一個太醫,往小了說,這事與她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要說讓誰去查……

思來想去,也只有告訴大理寺卿,讓他想辦法,將這件事情查清楚。

萬一真因為這幾封輕飄飄的信,西域入侵,到時候才真是為時已晚。

宋歸年來的時候,司寒正蹙著眉坐在桌前,心裡想的念的全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連宋歸年走到了眼前都沒有發現。

「夫人,夫人!」宋歸年提高了聲音,伸手在司寒眼前晃了晃。

這才終於喚回了她的神志。

「一進來就發現你坐在這愁眉不展的,玉石裡面的東西取出來了?是什麼?」

司寒眨了眨略微有些乾澀的眼睛,凝重著神色將剛剛發現的東西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再將那幾封信從柜子里拿出來給宋歸年看了。

「這……」宋歸年也沒想到這玉石裡面的東西居然會是偽造的,大理寺卿通敵叛國的證據。

宋歸年翻動紙張的速度越來越快,顯然他心裡想的,與司寒當時所想並無二致。

「這事,必須儘快告訴陛下。」宋歸年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國師不可能無緣無故將通敵這件事情栽贓給大理寺卿,若說是為了扳倒他,未免也太小題大做,所以更大的可能就是,這件事情是國師自己做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丟出來了一個擋箭牌。

而這個倒霉蛋,就是一直以來謹小慎微的大理寺卿。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就這樣去說,陛下會不會……」

司寒後半句話沒有說完,宋歸年也能聽出來她的意思。

無非就是擔心,在沒有實證的情況下,去指認國師,會不會被陛下認為是在栽贓陷害。

就像……國師對大理寺卿做的那樣。

他們如今這樣糾結的局面,焉知不在國師的掌控之中。

司寒眸中的神色愈發冰冷,「看來,我們那位國師大人,是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就算被人發現,也篤定我們不敢惹火上身。」

宋歸年將那些信按著順序一張一張理好,「他算計的不錯,可是他還是算錯了另一件事情。」

「什麼?」司寒問。

「他沒算到這信能到我手裡,他也低估了我和陛下之間的關係。」

宋歸年曲起手指彈了一下那一沓信,自信的神情不似作偽。

司寒聽出宋歸年的意思是要直接去找陛下。

按住他的手,「不行,這樣太冒險了。」

夫妻尚有同床異夢,兄弟也有鬩牆之禍。

更何況是九五之尊的陛下,與一個攝政王的義子之間。

身為帝王,必定多疑,就算陛下確實信重宋歸年,可是這樣無憑無據的事情,也難保陛下不起疑心。

宋歸年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雖說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是劉元的嘴,我們不是已經撬開了嗎。」

「之前我們去的那一趟,他幾乎就要承認國師才是幕後主使了。」

「既然刺殺皇帝這事與國師有關,那通敵叛國,他自然也能做,只是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

司寒略一思忖,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那現在只要劉元在狀紙上簽字畫押,對幕後主使是國師這件事情供認不諱,這事就解決了。」

這倒也是個迂迴的法子,先把這個罪名給他坐實了,後面的事情,再找證據就是了。

「那我們現在就再去一趟大理寺。」司寒急急忙忙站起身,「這事要是晚了,萬一生變就不好了。」

兩人乘了馬車,用最快的速度往大理寺趕去。

路上,司寒總覺得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的,頻頻撩開簾幕,時*不時就要問一句,怎麼還沒到。

宋歸年拉過她冰涼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捂著,「你也別太著急了,人就在大理寺里,國師顯然是不會去救他,人還能跑了不成。」

司寒閉上眼,深呼吸,「我就是覺得心裡不踏實……」

「罷了,就當作是我想多了吧。」

轉過一個街角,大理寺的牌匾終於能看見了。

下了馬車,司寒和宋歸年徑直往裡面去。

司寒氣都沒喘勻,攔住一個小吏,「你們周大人,可還在大理寺內?」

那小吏一愣,「大人方才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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