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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歸年將瓷瓶遞給她,囑咐道:「陛下不會無緣無故封鎖宮門,恐怕宮內有變,你進去,萬事小心。」

司寒點點頭,轉身快步向裡面走去。

以往來宮中的時候,也不覺得這路有多長,直到今日,她揣著瓷瓶小跑著穿過紅牆殿宇,還是忍不住腹誹,先祖到底為什麼要把這皇宮建得如此之大。

咦?那是什麼?

司寒眯起眼睛,不遠處一個小黑點朝她這邊快速移動過來,好像是個人?

隔得稍有些近了,司寒還聽見那人一邊跑著一邊喊自己的名字。

「姚公公?」司寒略驚了一下,姚公公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司大人,可算是等到您了,陛下正在殿內等著您呢。」姚公公累得氣喘吁吁,連拂塵亂了都沒心思理順。

「可是陛下出了什麼事情?」除了這個緣由,司寒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可以讓姚公公親自跑過來接自己。

「陛下沒事,只是忽然下旨讓奴才立馬出宮將您接進宮裡,奴才這不是正打算出宮尋您嘛,您瞧,馬車都在那邊。」姚公公一甩拂塵,方向直指那邊停著的馬車。

確實是姚公公之前接自己的那一駕馬車。

「這可真是巧了,也省的奴才再出宮跑一趟了。」姚公公跟在司寒身後走著,好容易將胸口的那口氣喘勻了。

大理寺卿剛剛出事,陛下便封鎖宮門,隨後又讓姚公公去請她入宮。

這一樁樁一件件,怎麼看都是有因果在裡面。

司寒留了個心眼,問道:「陛下可有說,這麼著急讓我過去,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姚公公臉上堆著笑,「這……也算是吧。」

「周大人方才在殿內昏倒了,太醫院的眾位太醫束手無策,這才讓奴才出宮去請您入宮。」

「暈倒了?」

大理寺卿雖說胖是胖了點,但是看面色,也還算是康健,怎麼會忽然昏倒,別是陛下對他用刑了吧。

「是啊!」姚公公似乎也不明白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陛下正和周大人在殿內說話品茶呢,也不知怎麼回事,周大人便暈倒了。」

說話品茶?

司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是說話品茶而已?不是刑訊逼供?

「司大人,這茶水,可是奴才親手泡的啊!決計不可能有問題,您一會兒可得還奴才一個清白啊!」姚公公此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最讓人懷疑的那個。

饒是司寒之前再怎麼緊張,此時對著姚公公那張臉,無論如何也提不起情緒來了。

……

「好……」

聽到司寒肯定的答覆,姚公公如釋重負,好像是剛剛卸下了千斤重的擔子一般。

這奇怪的感覺啊……

能讓太醫院裡那麼多太醫束手無策,司寒怎麼想怎麼覺得大理寺卿說不定是裝的呢……

或許是因為有姚公公帶著,有個人在旁邊喋喋不休地說話,沒過多久,司寒便到了殿前。

「司大人,您快進去吧,陛下還給奴才指了別的差事,奴才還要去辦呢。」

姚公公替司寒打開殿門之後,便急匆匆往另一邊去了。

「臣司寒,叩見陛下。」

趁著低頭的間隙,司寒趕忙將殿內環視一遍,只見大理寺卿被安置在一邊的小榻上,周圍站了幾個鬚髮皆白的老太醫,眉間緊皺,頻頻搖頭。

「起來吧,先給他看看。」蕭翊的語氣平靜,聽不出什麼喜怒。

一時之間,司寒也拿不定主意,陛下對於大理寺卿是個什麼態度。

不過看無知無覺的大理寺卿周遭圍了一圈太醫的模樣,情況應當還不是最遭的。

有陛下發話,原本烏泱泱將大理寺卿圍起來的太醫,此時唰得一下散開,給司寒留出一個位置。

面上居然顯露出了一點……喜色?

什麼意思?

司寒完全不明白這些人在高興些什麼。

她也不和那些太醫寒暄,徑直走到大理寺卿身前。

這臉色……紅潤得簡直不能再康健了。

再細細一看,這人的眼皮都在微微抖動。

還沒把脈呢,司寒就已經有了九成的把握,他只怕是裝的……

而且還裝的不怎麼樣。

難怪這群太醫的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看。

要說這大理寺卿沒病,可是人就是硬撐著不睜眼。

再加上陛下硬要他們對其病症說出個所以然來。根本就沒病的人,哪裡能說出道理來,這不是為難人嗎。

但他們只是小小的太醫而已,陛下說他有病,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跟陛下唱反調啊。

故而司寒來的時候,這些人一個二個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原因無他,只是……終於有人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了。

司大人來了,陛下可不能再為難他們這一群老頭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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