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沒好氣地將那瓷瓶摸出來,扔給宋歸年。
宋歸年連忙伸手去接。
這東西難聞是難聞,這東西要是磕了碰了摔了撒出來了,那才真是要不得。
一聲悶響,瓷瓶穩穩噹噹落在宋歸年手裡。
他鬆了口氣,好歹是接住了。
接住的那一瞬間,只覺得這小小的瓷瓶重逾千斤
再一看,司寒已經坐到了離他最遠的位置,單手撩著簾幕往外看。
只得暗自認栽,將那瓷瓶放進袖子裡。
這下好了,夫人也沒了。
這次入宮門的時候倒是順利,沒有守衛攔他們。
司寒一邊走,一邊瞧著,好像少了點什麼。
宋歸年趁機貼過來,「發現什麼了?」
司寒不動聲色地拉開一點距離,「發現這裡的守衛似乎換了一批,不是我們之前攔我們的那人。」
宋歸年環視周遭,「確實沒見這幾人。」
沒聽到身旁人的回話,偏頭往身旁一看,哪裡還有司寒的人影。
再一抬頭,司寒在前面走的飛快。
維持著這樣不緊不慢的距離一路到了國師的通天台。
來來往往的侍從,瞧著倒是比平日裡熱鬧不少。
這倒是奇怪,通天台一向是冷冷清清的,除了國師和欽天監的人,幾乎沒有人會來這裡走動,也就是幾個隨侍伺候著。
什麼時候有這樣門庭若市的時候了。
司寒隨便攔住一個滿臉喜色的小太監,「今日通天台是有什麼喜事嗎?」
那小太監不認得她,只是道:「國師今日是在發福簽呢。來的人,無論貴賤,都可領一個福簽。」
司寒的目光落在小太監拿著福簽的手上。
這福簽上還刻了字。
「這福簽,都是國師大人親手刻的?」
小太監擺擺手,「那哪能啊,是欽天監的人刻的。」
「行了,快回去吧。」司寒道。
小太監施禮後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這國師還貫會要買人心。」司寒眯起眼睛看著這高聳入雲的通天台。
「國師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他又在籌劃些什麼東西。」
宋歸年率先踏進通天台,司寒緊跟在後。
外頭熱熱鬧鬧的,通天台裡頭,人雖多,可卻是一片安靜。
一個二個排著隊,等著領自己的那一份福簽,不爭不搶,秩序井然。
坐在最前面發福簽的,正是國師大人,他們進來的時候,國師似有所感地抬起頭看向他們。
隨後向身邊的隨侍吩咐了幾句。
那隨侍很快過來將他們引上了通天台的三層。
「國師大人讓二位貴客在此稍後。」說完這話便退下了。
這通天台也來過好幾回了,可是她卻從來沒有仔細瞧過這屋內的陳設。
「覺得哪裡奇怪嗎?」宋歸年問。
「幾乎所有人都說,國師大人在先帝還在的時候,喜好玉雕。」
「姚公公說,他可能是因為陛下不喜這些鬼神之說,所以不再做玉雕了送人。」
「可是就算是不送人,自己屋內的陳設,也不至於一個玉雕都沒有,就好像……」
宋歸年接過她的話,「就好像,他其實對玉雕這東西一竅不通一樣。」
「沒錯!」
司寒話音未落,便聽得國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司大人覺得哪裡不錯,是我這屋內的陳設不錯,還是我這裡的茶水不錯?」
司寒轉過身,臉上帶著笑,兀自在心裡腹誹,根本就沒有好嗎而且我說的明明就是「沒錯」……
陳設難看,茶水難喝,連帶著你這個人也不怎麼樣!
可惜面子上還是要過的去。
司寒假模假樣地笑起來,違心地寒暄道:「國師大人今日還真是好興致啊,居然有這個閒情給宮中所有人刻福簽。」
國師臉上露出一點淺淡的笑意,像是沒聽出來司寒口中那一點陰陽怪氣一般,反而認真道:「不是給宮中所有人,就像陛下不信天意一樣。不信的人,給了他福簽也沒什麼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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