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笑,拉著司寒坐下,繞到她身後輕一下重一下地為她捏肩,「不知是為夫哪裡做的不好,惹得夫人生氣?」
宋歸年的手法一向很好,司寒舒服得微微眯起眼。
這神情,活像是一隻午後蜷著尾巴在庭院裡曬太陽的貓。
「我實在是懶得應付攝政王,再裝下去,我自己都要信了。」
「每天就是這麼點事……」司寒有些焦慮,為了和國師的那個交易,她和宋歸年這幾天都沒出去過。
國師遲遲沒有傳來消息,讓她心裡總沒個底。
宋歸年知道司寒情緒不好,每日變著法地哄她開心。
「國師受他哥哥的控制,無法光明正大地與我們互通消息。」
「我已經將我在通天台傷重不治的消息傳遞出去,估計過不了幾日,他那位哥哥便會耐不住性子,遣人來一探究竟。」
「對了,從劉元那裡拿到東西,可有分析出什麼來?」
「若能分析出這毒藥是由什麼東西配成的,說不定就能給國師那位好哥哥定罪了。」
此言一出,司寒剛剛鬆開些的眉頭又緊緊皺在一起,「我正想與你說這個。」
「那東西我驗了多日,有一味藥卻無論如何都驗不出來是什麼。」
「但凡是我接觸過的藥物,一定沒有我不知道的。」
宋歸年接過她的話茬,「所以這藥你也沒見過。」
司寒點點頭,「但這其實也是個好消息。」
宋歸年挑眉,「怎麼說?」
司寒:「連我都沒見過的藥,世間罕有,若真查明是什麼,不就更能說明這毒是前任國師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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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真乖
◎可我就是喜歡一個瘋子◎
聽完司寒說的話,宋歸年沉吟片刻後開口道:「那就要看和我做交易的這位國師,到底能不能給我們帶來證據了。」
剛過午時,宋歸年便與司寒一起回到了西郊的小院。
深秋的午後退去了夏日裡的悶熱,曬著日頭也覺得舒適,司寒難得地待在躺椅上半眯著眼,心情也跟著愜意不少。
宋歸年端著剛洗好的葡萄端過來,明明是單人的躺椅,卻硬是在司寒身邊給自己擠出了一席之地。
兩人緊緊挨在一起,一絲縫隙都沒有。
司寒接過宋歸年遞過來的葡萄,放進嘴裡,含糊著問,「那兒不是還有一個躺椅嗎,幹嘛非要跟我擠在一起?」
宋歸年一邊剝葡萄皮一邊往她那邊擠了擠,「現在入秋了風涼,一個人坐躺椅上容易得風寒。」
「我就是大夫,上醫治未病聽過嗎,在你得風寒之前我就可以把你治好。」司寒輕笑一聲,話雖然這樣說,可她也沒有絲毫要把宋歸年趕出去的意思。
午後的秋日暖陽曬得人昏昏欲睡,沒一會兒司寒便將頭靠在宋歸年肩上打起了盹。
宋歸年小心翼翼地將肩膀抬高了一些,好讓她能枕得更舒服。
直到夕陽西下,司寒睡了多久,宋歸年便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多久。
烈火般的殘陽落下來時,司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嘟囔道:「脖子疼……」
軟綿綿的語調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一般,落在宋歸年心底泛起一點漣漪。
難得見司寒在自己面前這樣撒嬌,宋歸年抬起手捏住她的後頸,柔聲道:「哪疼?為夫給你揉揉?」
午後入睡最容易做夢,方才司寒說話的時候,還恍恍惚惚得以為在夢中,直到宋歸年溫熱的掌心撫上她的後頸,司寒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連帶著脊背都挺的板直。
宋歸年一見她這樣子便知道這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還是輕一下重一下地替她捏著後頸,「夫人夢到什麼了?不如說給為夫聽聽?」
司寒甩甩頭,嘗試將剛剛夢境裡的內容從腦海裡面丟出去。
要是在宋歸年面前說自己夢到了和他接吻這種事情一定會被狠狠調侃。
不如閉口不言的好。
於是佯裝鎮定地將宋歸年的手從自己的後頸上拿下來,清了清嗓子道:「做的夢哪有記得的,都是一醒來就忘了。」
司寒心虛地移開視線,避免與身旁的人對視。
其實一點都沒忘,夢裡的場景真實得仿佛正在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