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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楊兄曾說過,你家阿弟與顧公子相熟。」封隨直白的說出此行目的。

這是來找他打聽消息了?

想起秋哥兒也曾託過君哥兒找他打聽封隨的消息,楊俊奕忍俊不禁,但又覺得笑出來太過無禮,「啪」的一下展開摺扇擋住臉,輕笑道:

「阿弟與顧公子自小相識,兩人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封兄問這話何意?」

懶得理會楊俊奕明知故問的話,封隨直接道:

「我想問問,顧家近日可是當真在相看顧公子未來的夫婿。」

「哦—」楊俊奕恍然大悟道:「封兄是問這個啊。」

將摺扇扔在桌上,楊俊奕笑眯眯道:「昨兒我好像是聽君哥兒這麼說來著,不止如此,我還聽說明日秋哥兒與顧伯明日要去青行山上祈福,便約著那人剛好見上一面。」

發現封隨面容頓時凝滯下來,楊俊奕心頭笑得更歡,他故意頓了頓,又添油加醋道:「君哥兒還說,此人還是顧伯為秋哥兒尋得人,若是兩人真是相互有意,只怕這親事便就此成了。」

「封兄,你若是再不加緊,只怕都能喝上秋哥兒的喜酒了。」

說來秋哥兒要真成親了,封兄作為顧伯的救命恩人,按照顧伯的性子,只怕當真會讓人送請柬上門。

楊俊奕越想越覺得有趣。

自他認識封隨後,便鮮少看到此人情緒波動之時,他楊俊奕向來擅與人交往,猝不及防碰了個頭,心頭也時常覺得鬱悶。

如今好容易能看看封隨的熱鬧,楊俊奕只怕自己澆的火還不夠烈。

誰讓封隨搶他武課第一,還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沉穩模樣,害得他好似都被襯得愚笨幾分。

「青行山?」

「是,」楊俊奕自認貼心道:「出城門後,往東南方向十里路就到了青行山。山上有一道觀名喚白雲觀,柳縣周遭之人只要離白雲觀近的都愛上去祈福。而且還有人說白雲觀觀主那兒還可求姻緣一事,據說很是靈驗。」

見封隨凝著眉,無動於衷,楊俊奕索性再添一把火:

「指不定等秋哥兒上去與那人看對眼兒,順道再去觀主那兒求個姻緣符,還真是方便得緊。」

「封兄,我看你要不趁著今日趕緊去找秋哥兒低個頭,認個錯。萬一秋哥兒要是原諒了你,你倆不是和和美美。我瞧你也不是對秋哥兒不動心,作甚總要拿著姿態,平白讓秋哥兒忐忑。」

凌厲的鳳眼看向楊俊奕,這一眼像是看出楊俊奕想看好戲的心思,直讓人有些心虛。

「咳,」楊俊奕正了正身子,有些尷尬道:「封兄—」

「多謝楊兄提點。」封隨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向楊俊奕,低聲道:「勞煩楊兄特意前來應約,我還有急事需先行離開。茶錢已付,楊兄自便。」

楊俊奕:……

封隨還真當他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了。

罷。

最近封隨正是為感情之事焦頭爛額時,自己懶得同他計較。

「好,」楊俊奕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揮手道:「封兄,下回見。」

封隨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隔壁桌的兩名書生還在高談闊論,一人舉杯吟酸詩,一人在旁搖頭晃腦的附和,擾人至極。

只是這兩人不覺得自己吵鬧,還當自己是懷才不遇的驚世之才,只等著伯樂聽過他的詩,來認定他這匹千里馬。

指尖微動,兩粒花生米飛射出去,一顆正中吟詩之人的牙齒,一顆正中附和之人的持杯的手。

「嘶,什麼東西!」

「哎喲,我的牙!」

「黃兄,你牙流了好多血。」

黃姓書生只覺門牙一痛,他連忙拿手去捂住,卻忽得見手上留了好多血,但好在牙未掉。

否則,他要是缺了顆牙,日後還怎麼去書院讀書!

「快,咱們去藥堂看看。」

兩名書生狼狽的起身,跌跌撞撞的結帳走人。

這一幕恰好被悠閒飲茶的楊俊奕看了個正著,他撇了撇嘴,收回視線。

作為讀書人在外卻嚼口舌是非,毫無禮儀規矩,真真兒是白讀了書。

「嘶,什麼破茶?」挑剔的楊大公子嫌棄的將茶碗丟在桌上,起身拍了拍衣擺,嘀咕道:

「看了熱鬧,也該回去了。」

要不是為了看封隨的熱鬧,楊俊奕當真覺得與封隨出來還不如在家中陪著楊君君說會兒話。

他家阿弟的臉捏起來又軟又嫩,說話也甜滋滋的,可比跟封隨這個冷麵人相處不知好到哪裡去。

清晨,馬車車輪軲轆的聲音在山間小道里響起。

憐秋一手撐著頭,一手掩著嘴打哈欠,半垂著眼,沒精打采道:「還有多久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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