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唇輕輕落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
順著額頭,落在她的眉眼,臉蛋上,最後,輾轉到她的唇邊。
溫熱的呼吸灑在桑淺淺的肌膚上,伴隨著那些輕柔至極卻又帶了無限深情的吻。
桑淺淺只覺有些站不住,本能地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男人好像被她的動作刺激到般,毫不猶豫地扣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吻了下來。
......
等兩人吃過晚飯。
回到御溪台時,已然是很晚。
「今晚是你最後一次針灸了。」
桑淺淺含笑,「明天開始,我可就再也不用晚上來找你了。」
沈寒御唇角微勾,「的確,不過後天晚上開始,你就要住在我這裡了。」
後天,是她和他的婚禮。
這句話,本來沒什麼,結完婚他們就是夫妻,夫妻住在一起,本就天經地義。
可他頓了頓,又意味深長補充了一句:「我再也不用忍了。」
桑淺淺耳根悄然爬上一縷紅暈。
腦海里不知為何,就想起那個噩夢裡,他每次在床上,溫柔又強勢地與她親近時的畫面。
好多次都把她弄哭,也不肯停下。
桑淺淺低頭,假裝沒聽見沈寒御這句話,「躺下,我要針灸了。」
......
翌日,桑淺淺和沈寒御去機場接桑鵬程。
一路上,桑鵬程少不得又問了沈寒御許多問題,還親自去看了趟婚禮現場,這才滿意。
等他回到桑家別墅,看到瞿江,看到幾乎原樣不動的外院內宅。
桑鵬程看著沈寒御的眼神,比當初桑明朗的還要複雜。
這裡畢竟是桑家的老宅,是他們一家人,曾生活過數十年的地方。
承載了太多溫情與回憶。
本以為這個地方早就面目全非,沒想到,仍是和五年前一樣。
桑鵬程眼角都帶了點濕潤,「寒御,你有心了。」
到此刻,才算是真的信了,沈寒御說五年前,就喜歡淺淺的話。
又感慨,又唏噓。
這世上,竟真有人痴情至此,而女兒,竟是有幸遇到了。
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終於可以徹底放心了。
雲黎是晚上到的明城。
她因為接連採訪到容毅和沈寒御兩個大佬,如今在雜誌社被提升成首席記者,除了要採訪,還要帶新人,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因為來得晚,沒法提前去看婚禮場地,但看了粉鑽戒指,她覺得也值了。
「沈總當初送你粉鑽,是不是就想著娶你回家?」
雲黎小心翼翼捧著這枚戒指觀摩,笑著打趣,「他可真是藏得夠深的。」
桑淺淺也笑了,沈寒御可不是藏得深。
之前替他針灸,相處那麼久,她愣是半點跡象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