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淺好像聽見了命運的嘲弄之聲在耳畔響起,殘忍,又無情至極。
她跌跌撞撞地進屋,桑明朗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一眼看到桑淺淺面無血色,跟見了鬼一樣三魂七魄都不全的模樣。
桑明朗嚇了一跳,忙掛了電話,「怎麼了你這是?出啥事了?」
桑淺淺顫抖著唇,想說話,可是嗓子卻發不出聲音。
桑明朗快步過來,扶著她坐下,感覺她的身上溫度很低,冷得不行。
忙轉身給她倒了杯熱水,皺眉道,「我不是讓司機去接你了?你自己回來的?」
桑淺淺搖頭,捧著水的手顫得厲害,水都灑了出來。
桑明朗不得不握住她的手,替她扶穩了水杯,擔心道:「淺淺,到底怎麼了?」
掌心溫暖的熱意,終於讓桑淺淺稍稍定下心神,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哥,我們能不能搬家?」
「搬家?」桑明朗這個詫異,「為什麼?你不是說你還挺喜歡這裡的?」
「現在不喜歡了。」
桑淺淺臉色有些發白,「我想換個地方住。」
「換個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桑明朗說,「能不能告訴哥哥理由?」
桑淺淺張了張唇,發現自己竟是說不出口。
難不成,要跟哥哥說,她發現自己內心深處,根本無法接受沈寒御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嗎?
可她和沈寒御已經分手了。
他現在單身,想跟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
問題根本不在沈寒御,是在她自己。
是她不能正視他們之間已經分手的事實,不能正視沈寒御已然放下那五年對她的喜歡與執念。
更不能正視,沈寒御和別的女孩在一起,甚至可能夜宿在一起的真相。
「淺淺?你說話啊淺淺?」
桑明朗焦急地叫了幾聲,不見桑淺淺回應,眉頭狠狠地擰緊了。
她這個樣子,簡直就跟當時沈寒御重傷住院時差不多,失魂落魄的,別人的話她好像根本聽不到。
關鍵是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桑明朗拿過她手裡的水杯放在桌上,扯著她起身,「我送你去醫院。」
桑淺淺此刻的情況太不對勁了,他真怕妹妹出點什麼事,到時,他都沒法跟他爸交待。
被桑明朗拉著往外走,桑淺淺的神智反倒稍稍歸了位,「哥,不用去醫院,我沒事。」
她的臉色還是蒼白,但神情平靜了些,「太晚了,哥,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桑明朗被桑淺淺都給整蒙了,他這個妹妹到底是怎麼了,今晚回來跟中了邪似的。
眼看著桑淺淺已然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