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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巡笑了一下:「收買人心是最簡單的。你今後把他當自己人用就是,他會無條件聽從你的。」

徐復禎確實需要一些自己人。

她和霍巡的事,就連錦英也不知道,如今完全信得過的只有水嵐一個。

侯府處處是徐夫人的耳目,郡王府也沒有個自己人,她想做什麼掣肘太多。譬如今夜出來見霍巡,就得偷偷摸摸,唯恐旁人瞧見了。

那她今後籌謀解除秦蕭的婚約,拿回自己的財產,要用人的地方多了去了,總不能事事指望姑母。

徐復禎想起她中午新得的金丹堂,於是道:「淞水街的金丹堂是我的。你有沒有辦法找一些信得過的人到裡頭去?」

霍巡應得乾脆:「沒問題。」

徐復禎得了他的允諾,不由高興起來,彎彎的秋水眼裡頭透出瀲灩的笑意,清輝月色投映在她的面容上,平添三分朦朧的清麗動人。

霍巡看著她的笑顏,心裡猛地漏掉一拍,他真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做出些冒犯她的舉動,只好若無其事的別過臉去,仰頭喝了一口執壺裡的清酒。

徐復禎卻沒察覺他的異樣,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對了,成王讓你去公主府做什麼?」

霍巡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是成王?」

他的眼神清亮,在月光下閃動著不解的光芒。徐復禎不禁有些得意,她隨口胡謅道:「你從前不是在秦蕭麾下辦蜀中鐵器案嗎?如今出走自然是投靠蜀中的成王去,他現在想必為著這事焦頭爛額吧?」

霍巡聞言又看了她一眼:「蜀中鐵器案?你是說萬州作院的案子麼?」

徐復禎心道不好,她方才一時得意忘形,說出了「蜀中鐵器案」這個名稱。這樁案子此時還未蔓延至蜀中各州,還沒有「蜀中鐵器案」的叫法。

霍巡這樣聰明絕頂的人,不知是否會因此起疑?

徐復禎有些心虛地抬眸去看他,他此時別過了臉,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那刀削斧鑿般的側顏,月光在他烏濃的長睫投下一小片陰影,看不清眼裡的情緒。

好在他沒有揪著她的口誤不放:「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安排好的。」

她操心的是他嗎?她操心的是她的處境!

當然其實她也不關心成王跟文康公主有什麼勾連,她更想知道的是:「你跟文康公主是什麼關係?我看你對她府上很是熟悉呢。」

霍巡沒有回答,拿起執壺仰頭喝了一口酒。

徐復禎有些疑惑地看他,卻見他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消失了,那薄冰又漸漸凝結起來,周身又泛起了方才那生冷的疏離感來,他看起來好像離她更遙遠了。

霍巡帶著些追憶開了口:

「我父親獲罪之前是門下省的長官,我七歲時做過皇長子的伴讀。那時候皇上還未登基,在王府的時候跟文康公主有一些交情。」

徐復禎有些訝異,怪道她總覺得他一個落魄的罪官之子,為何舉止之間總透出些清貴矜傲來,原來他還曾做過皇長子的伴讀!

難怪秦蕭這麼睚眥必報的人肯這麼輕易地放他出京。

「後來皇長子十歲上夭亡了,我也回了自己府里。算下來,這次回京還是我跟文康公主時隔多年的第一次相見。」

「那你這趟見到她一定很開心吧?」徐復禎幽幽說道,話裡帶了幾分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醋意。

霍巡哈哈大笑,道:「我跟她不是朋友,最多只能算盟友罷了。皇家的人……都很無情。」

他似是不願多說這個話題,對徐復禎道:「以後公主府你還是少去,那不是個好去處。」

徐復禎想到前世文康公主慘烈的結局,難道霍巡這個時候就已經預見了她的下場?

徐復禎心裡沒來由地發冷,她看向霍巡,他正憑欄遠望,濃長的眉,半挑的眼。或許是少年家道中落的緣故,他身上兼具了清貴與落拓的氣質。跟他的幾次接觸中徐復禎能感受到他的誠摯與灑脫,怎麼也不能將他跟前世那個傳聞中的霍中丞聯繫起來。

傳聞中的霍中丞冷肅、獨斷、野心勃勃、弄權專擅,剷除起異己毫不手軟。

有人說他是成王手下的一把刀,更有人說成王只是他台前的提線木偶。

無論是哪種說法,總歸與她此刻面前的這個霍巡毫不相干。

她不由站了起來,走到霍巡身側。山風吹得他的髮絲拂在她的臉上,帶著半分癢意,半分涼意。

「皇家的人無情,那你又為何輔佐成王身側?公主府不是好去處,你又為何混跡其中?」

最終把自己也變成了無情無義之人。

徐復禎有些唏噓。

霍巡迴過頭來看她,目光中流連著繾綣的情意:「傻姑娘,我不進入權力中心,將來拿什麼娶你?」

徐復禎一怔,她忘了還有這一節。

可是,前世沒有她,他不還是捲入了權力的漩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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