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復禎有些訝異:「你還上過戰場?」
說起這個,沈珺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自豪:「我十二歲時跟著叔父上過一回。我那隊騎兵也是從那個時候組建起來的,雖然只有七個人,但訓練有素所向披靡,連我叔父都贊過勇武的。」
聞言,徐復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那方放在荷包里的太極魚符,有些好奇地問他:「你那支騎兵能不能調到京城來?」
沈珺大驚失色:「這可不行,天子腳下擅養私兵,那是要以謀反罪論處的。」
好吧。徐復禎有些失落地將荷包放回腰間。
一旁的秦思如看著他們說話,心中不由懊悔:要是當時受傷的是她就好了!這樣郡王世子千方百計賠禮的人就是她……她當時,怎麼就沒想到擋到禎姐姐前面去呢?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進了東直門就回到了京城。
此時已近城門口,駕車的沈珺卻驟然勒緊韁繩,馬兒揚蹄嘶鳴,掀起一陣滾塵。
車裡的徐復禎和秦思如猝不及防地向前仰去,好在沒有磕碰。
出什麼事了?
徐復禎穩住身子後將車廂側簾掀開一線往外望去。
前方正對停著一輛天青色蓮花紋的油布蓬頂紅木雕花馬車,身穿絳紅色雲雁紋緞袍的年輕男子端坐在銀鞍駿馬之上,如修竹玉樹般的清俊疏朗。
秦蕭!他怎麼來了?
徐復禎周身的血漸漸冷下來。
沈珺翻身下馬,他不認識秦蕭,但認出了對面馬車上長興侯府的紋徽。
「長興侯世子?」沈珺朝對面打個了招呼。
馬上的秦蕭看了他一眼,這才翻身下馬,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郡王世子。」
他比沈珺年長兩歲,身量也比他要高一些。此刻兩人相對而望,秦蕭嘴角雖帶著笑,可那雙狹長鳳眸上卻冷意凌然。
沈珺立刻察覺到了秦蕭的來意不善。
這就是徐姑娘的未婚夫?
他不慎傷了徐姑娘,秦世子生他的氣也是難免的。
沈珺決定服個軟:「我……」
「我來接舍妹和禎兒回府。」秦蕭打斷了他的話,將眼神投向沈珺身後的馬車。
秦世子既然知道她們回府的日子,難道就不知道兩家商議好了由他代郡王府送她們回去?
沈珺的火氣也上來了,不為所動道:「郡王府派了車,秦世子又何必走這一趟?」
秦蕭語氣不善:「我來接我家的女眷,難道郡王世子要阻攔不成?」
他這麼一說還真令人無從辯駁,沈珺壓著怒意道:「秦世子要帶人走,也得問問徐姑娘她們的意見吧?」
秦思如想跟郡王世子待在一起,猶猶豫豫不想下車。
徐復禎卻覺得沒必要為了沈珺得罪秦蕭。
她掀了車簾出來,沈珺迎上前去,卻被秦蕭搶先一步伸出了手。
徐復禎不敢直視秦蕭的眼睛,視線從他臉上掠過看了一旁的沈珺一眼,到底還是伸手放在了秦蕭手上。
秦蕭手臂一發力,將她接下馬車。
秦思如無法,也只好從馬車上下來了。
秦蕭用手背輕輕拂過徐復禎的臉頰,帶著幾分憐惜道:「你瘦了。」
徐復禎極力克制住避開他的手的衝動,自那一晚後,她尤其怕他這種陰鬱偏執的溫柔。
沈珺快氣炸了,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郡王府還會苛待徐姑娘不成?
秦蕭卻仿佛知曉他心中所想似的,執起徐復禎的手輕輕拉起她的袖口:「你的傷怎麼樣了?」
沈珺啞然。
他的鞭子乃精光寒鐵所制,每一節都帶著尖銳的倒鉤,即使只是輕微一蹭,到底在她手臂上留下一道三寸許的傷。
好在她的傷恢復得很好,如今只能看到一條細長的粉痕。
徐復禎不慣在人前展示傷疤,將手臂從秦蕭手中抽離,轉過話頭道:「今天不是休沐日,你怎麼過來了?」
秦蕭笑了一下,道:「公事要緊,你更要緊。我來接你回去。」
一陣秋風颳過,徐復禎身上冷不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秦思如站在一旁看著兩個男人為著徐復禎劍拔弩張,心中不由悵然: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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