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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秦蕭查問的是錦英,讓她矇混了過去。他若是盤問水嵐和菱兒,這兩個丫頭藏不住事,倒容易給他看出蛛絲馬跡來。

可這裡是侯府,哪怕她看得再緊,只要秦蕭想,他總有辦法把她們叫過去問話。

徐復禎決定帶著她們倆出去躲躲風頭,至少躲過大朝會再說。她趁著秦蕭白天不在時跟徐夫人說想到郡王府幫忙,要去那邊小住幾日。

徐夫人只當她還在跟秦蕭置氣。她對侄女向來寬容,便點頭同意了徐復禎的請求。

徐復禎趁機把水嵐和菱兒一起帶去了郡王府。

等秦蕭下值回來的時候,晚棠院已經人去樓空。秦蕭冷笑:她這時候一跑,正是坐實了她心虛。

回到閒風齋,硯松將對菱兒的調查呈了上去:

她出身京郊登化縣一戶農家,從小被爹娘送去學武。

幾個月前,他們家惹到當地的漕幫。

那漕幫因著漕運暴利的緣故,聚攏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動輒屠戮仇家滿門。

菱兒家不過是普通的莊戶,眼見就要遭遇不幸,此時卻有一個人出手花了八百兩擺平了這樁恩怨。

聽到這裡,秦蕭面沉如水。

這個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是徐復禎,她不可能接觸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那個人是誰?」秦蕭緩緩開口。

第64章

硯松搖了搖頭:「查不出來。」

他抬頭覷了秦蕭一眼,只見那張玉面上已籠了一層寒霜——世子的人查不到對面是誰,說明那人的手段還在世子之上。

可硯松不敢不把話說完:「只知道是個男人。」

「啪嚓」一聲,秦蕭竟徒手捏碎了手中的青花茶盞,淺金色的茶湯混著碎瓷片劃下的殷紅血液,在黛青色團花漳絨地毯上留下了深深的洇痕。

是個男人!

秦蕭攥緊拳頭,修長如玉的手背因收緊而繃起虬結的青筋,指縫處不斷滴落深紅的血液。

他就知道!他早該想到!

她何曾對他這般心不在焉過?從她對他冷淡開始,他就應該注意到她的異常才對!

可恨他那時一心撲在成王那邊,竟以為她的反常只是在吃王今瀾的飛醋,竟以為她的退婚只是為了以退為進,其實那時候她就在謀劃讓他給那個男人騰出位置了!

此時再回想她平時看他的眼神,對他說話的語氣,冷得像九伏天的冰雪,好像多跟他說一句話就要了她的命似的——那個男人究竟給她吃了什麼迷魂藥?

秦蕭胸口劇烈起伏,用僅剩的理智對硯松道:「派人出去盯著,金丹堂、郡王府,徐小姐有任何動向立馬告訴我!」

「是。」硯松忙不迭地從書房退了出去。

秦蕭站起來,冷冷看著黑漆書案上錯落有致的案牘筆墨,忽然袍袖一揮,將那些筆架筆洗、硯台書燈、捲軸宣紙悉數掃落到地毯上。

秦蕭雙目通紅地看著滿地囫圇的狼藉,恍然看到從前徐復禎賴在他書房時的情景。

她喜歡坐在書房的禪椅上,把他的書架翻得亂七八糟,最後是他一本一本地把那些書歸位;

他的文章被師傅批評了,她就陪他徹夜坐在書案邊上逐字逐句地修改,不厭其煩地給他剪燈花;

或者夏天的時候,她喜歡搬一張搖椅到書院後面的紫竹林中,用半透的翠色綃帕覆在臉上,閉著眼睛假寐。

他走近的時候,她還在裝睡,可是微顫的長睫出賣了她。他抬手抽走她臉上的綃帕,她就笑著坐起來,佯怒要打他,可是落到他身上的力氣卻輕得像三月的柳絮。

這樣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姑娘,怎麼會有了別的男人?

她身居侯府深院,怎麼會認識別的男人?

秦蕭用力拍向書案,實木書案回傳的震感讓他手上被碎瓷片劃開的傷口重新湧出鮮血。可是手上再疼,比不過心口的凌遲。

因為見過她充滿愛意的眼神,所以如今回想她冷若冰霜的神色,才更令人鑽心欲裂。

對於此刻秦蕭的心痛,徐復禎全然不知。

便是她知道,也不再在乎——那樣的痛她領會得比他早得多。

在她艱難地自我療愈之時,秦蕭正春風得意地與他的新歡大婚,隔著重重廊院傳來的嗩吶簫瑟,像一把鈍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地凌遲她破碎的心。

正是經歷過那樣的痛楚,她才秦蕭這個人徹底死了心。他如今怎麼想,怎麼做,徐復禎全然不關心,她只想讓他趕緊從她的世界上消失。

她在郡王府幫郡王妃梳理沈芙容嫁妝諸物的採買。她跟著徐夫人學過理帳,辦起事來非常有條理,郡王妃喜不自勝,把挑選織錦綢緞的活計分給了她做。

沈芙容的嫁妝要添七百匹錦綢綾羅,是一樁大生意。徐復禎便約了京城裡有名的綢緞行,要他們帶著各自鋪子裡的花樣子過來給她挑選。

她一上午看了四五家綢緞莊的花樣子,待下一位掌柜進來時,不免疑心自己花了眼睛:「李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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