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巡整個人壓過來摟住她。「傻瓜。她就是你呀。哪有吃自己的醋的?」
徐復禎不願意被他抱,在他懷裡拼命掙扎,可是她在他的力量面前如同蚍蜉撼樹,根本掙不開。氣急之下,她隔著衣服朝他的鎖骨狠狠地咬了下去。
霍巡忍著痛不鬆手,誰知道她鐵了心要從他懷裡脫開身,竟是使了吃奶的勁來咬他。霍巡疑心再不鬆手她真能把他的鎖骨咬穿,只好放開了禁錮。
他伸手鉗住她的面頰,看那兩排貝齒上已經染了一痕血跡,半是氣半是笑地說道:「你是小狗麼?」
徐復禎正在氣頭上,只當他的話是在羞辱她,揚手朝他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震得她手腕發麻。
趁著霍巡還沒反應過來,她轉身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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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復禎一早起來頭上昏沉沉的,請太醫過來把脈,說是著了涼。她正好順理成章告了假,不再陪小皇帝去經筵講書。
過了兩日,她身上漸好,卻還是沒法釋懷那日在霍府的事情,乾脆把秦思如召進了宮。
歷來只有命婦才能奉詔入宮,秦思如身上沒有誥命,沒想到徐復禎想見她就能隨隨便便召她進宮。
她激動之餘,又不免對徐復禎多生了幾分敬畏。
待進了宮,內侍引著她進了乾清宮,秦思如才知道徐復禎竟是住在這裡。
這普天之下最尊貴的去處無非就是皇帝住的乾清宮。秦思如覺得自己要是能住這裡,每天不知道多快活,還想什麼嫁人?
沒想到見了徐復禎,她竟是一臉懨懨地倚坐在羅漢榻上。秦思如心道:該不會是出師不利,被那位霍中丞拒絕了吧?
果不其然,徐復禎一見到她便開始訴苦,說那位霍中丞是如何可惡,撩撥完她,卻不肯負責,還把鍋都扣在了她頭上。
秦思如這才知道徐復禎病癒後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她心中暗道不好:「所以,你是不知道他有婚約的事?」
「什麼婚約?」徐復禎懵了。
「你被他騙了!」秦思如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成王,什麼失憶,都是他的藉口罷了!他肯定是為著那樁婚約才不要你。」
徐復禎急道:「到底什麼婚約,你快說呀。」
秦思如順了氣,這才道:「當初霍中丞自己說的,他從前落魄的時候,有一個姑娘對他不離不棄。現在他們雖然暫時分散了,但是他為了那個姑娘是不會再娶別人的。為此他把成王的長女都拒絕了,更別說是你了。」
她又有些懊惱:「昨兒你跟我說那霍中丞對你有意思,我還以為你有自信把那姑娘取而代之呢。原來你根本不知道啊!」
徐復禎如墜冰窟。
一個落魄時不離不棄的舊情人,她拿什麼跟人家比?當初霍巡的落魄還跟她脫不了干係呢!
他現在處處撩撥她,先把她的心勾過來,再狠狠踩在地上。怕不是為了報當初那一巴掌之仇吧?
可笑她還放下臉面找他要名分。可笑她還以為自己是他眼裡的明月。其實她就是那盞紅紗燈籠罷了,被他那雙深情的眼睛望進去,還真不知好歹地以為自己變成月亮了。
徐復禎伏著秦思如的肩膀放聲大哭。
送走秦思如的時候正好過了未時。徐復禎正拿冰帕子敷眼睛,水嵐進來道:「小姐,霍大人求見。」
徐復禎手上的動作一頓。
「不見。」
水嵐猶豫道:「可是霍大人已經過來了,就在殿外的廊下等候。」
他這是一點嫌都不避了?乾清宮雖說都是她的人,可他這樣大喇喇地出現昭仁殿外,真覺得乾清宮是密不透風的牆?
徐復禎拿開敷眼睛的帕子,透過鏡子冷冷看著身後的水嵐:「就說我喝了藥睡下了。」
水嵐看著小姐鏡子裡冰冷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寒顫,連忙應聲退下了。
晚些時候,小皇帝過來昭仁殿。徐復禎問了一下他的功課,忽然幽幽道:「皇上,給你換個少師好不好?」
小皇帝仰頭看她:「為什麼?我喜歡霍少師,為什麼要換掉他?」
徐復禎咬牙切齒:「因為他德行敗壞,不適合當帝師。」
小皇帝嘴一癟哭了出來:「不要……霍少師一點都不壞,他對我很好,會給我講故事,還會誇我聰明,女史不要換掉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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