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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復禎起身送他到外面,沈珺趁著四下無人悄悄告訴她:「你那支千羽騎養在麟州。等過幾日我得空了,帶你過去檢閱一下。」

徐復禎求之不得。

她這三年花了近十萬兩在千羽騎,雖然也只有盛安帝駕崩和出殯時用了兩回——可就是用那兩回便夠了。尤其先帝駕崩那次,沒有千羽騎的人手,她沒辦法那麼順利成事的。

徐復禎這趟來河東,也有意去看看這支屬於她的軍隊。雖然人不多,可那都是以一敵十的精銳,她直覺以後還會用得上他們。

她從勝州回到真定,等沈珺的消息又等了幾日。期間京城的急遞過來,說京城派來河東的幾位任官不日就要抵達真定。

徐復禎有心問那

信兵都派了些什麼人過來,她好有個應對。誰知那信兵在翻查信報時,又有人來找她。

聽說是沈珺派來的人,徐復禎一下子忘了這頭的事,忙宣那人進來了。

原來沈珺派了四個兵衛過來,請她現在往麟州去。因如今時辰還早,快馬加鞭的話能在天黑前抵達麟州。

徐復禎一聽,連忙打發人去跟承安郡王報了一聲信,說她往麟州去了。反正她是監察使,在河東各州府巡檢一番,並不算得擅離職守。

隨後她便回官邸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跟著那四名兵衛啟程去往麟州。

抵達麟州的時候,天色果然已經黑了。

沈珺平時住在軍營,因徐復禎是客,他便送她進官邸的客房安頓下來。

其時已近戌正,天氣雖冷,卻是難得的晴夜。初十的半彎月亮懸在深藍的穹頂,照得庭院裡亮澄澄的。

徐復禎立在廊下和沈珺閒話。

他們雖然認識三載有餘,且利益牽扯相當深;其實見面的次數不多,更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可是也不見冷場,說來說去,無非是她講些朝局,他又講些戰事。

沈珺告訴她,左日曜王集結在代州附近的人馬已達萬眾,其他幾座州府也屢遭進犯,今年冬天跟北狄有一場硬仗要打。

徐復禎在心裡琢磨她的軍費,真打起來,招兵買馬、冬衣糧藥,她那七十萬全給河東軍了,也就抵用兩個月。她還得上一封奏疏回去提前催要軍餉才行。

這時沈珺叫了她兩聲,徐復禎回過神來看著他。

「你方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她帶著些歉意看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像一泓清潤的泉水。

沈珺不由微微紅了臉,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我說,千羽騎到時候能不能調上戰場?他們是先鋒輕騎,在戰場上用處很大的。」

他覺得那些人不上戰場實在可惜了。可那都是她花大價錢養的,折了一個都是賠本。他做好了被她拒絕的準備。

沒想到徐復禎「哦」了一聲,隨口道:「你養兵的初衷不就是為了報國麼?你只管帶他們英勇殺敵,立了軍功,我來上報朝廷請賞。」

沈珺又驚又喜,語無倫次道:「真的?真的?你太好了!等等,可他們是私兵,沒有軍籍在冊,也能報功勳麼?」

徐復禎笑了笑:「怎麼不能?等你們打了勝仗,我在朝廷的地位比之今日又是不同了。」

她轉過眼眸看沈珺,語氣卻黯然了些:「可是沈世子,你別看我如今風光,其實我是最孤立無援的。旁人都有親族師友,只有我沒有。若嚴格論起來,也就你算是我的哥哥。我想在朝中立穩腳跟,少不得你的支持。這一回你立件大功,我一定給你請封一個實職,到時候把河東軍從你三叔手裡接過來……」

說到這裡,她不免意識到自己把餅畫大了,有些忍俊不禁地彎起了唇角。

沈珺卻深受感動,忙不迭地立誓:「徐妹妹,你放心吧。就憑你這句話,我也一定要把左日曜王的首級給你提回來!」

徐復禎忍不住「撲哧」一笑,只當他和自己一樣不小心把話說大了。不過她並不懷疑他的誠意。

她心裡感慨:還是沈珺好拉攏。要是她那個姨父,感情牌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她甚至覺得七十萬兩銀子還不夠入他的法眼;可她上哪兒再去弄幾十萬兩銀子過來呢?

錢!原來手裡的銀子越多才越覺得不夠。從前在侯府領五兩銀子月例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種煩惱。

徐復禎輕輕吐了一口氣,那熱氣在幽冷的夜裡凝成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白霧。

她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霍巡。算算日子已經分別了半個月,不知道他還惱不惱她?

翌日一早,沈珺過來接她去軍營。

軍營在城郊外,離麟州城有近一個時辰的路程。

沈珺牽了一匹溫順的駿馬過來給徐復禎,說要教她騎馬。

徐復禎裝出一副好學的模樣,待沈珺把她扶上了馬,她忽然一夾馬腹,那馬兒便離弦般疾馳而去。

沈珺大為驚駭,連忙翻身策馬追出去,沒想到她已經騎在馬上放慢了速度,臉蛋因為憋笑而紅撲撲的,像早春的桃花瓣一般嬌俏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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