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自己同伴可以救他,男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靳年嗤了一聲,血液的味道讓他更加興奮,銀髮被噴濺的血液染紅,如同冬日裡白雪之上的紅梅,極其艷麗。
靳年的眼睛已經全部變成了無機質的黑,隱隱閃爍著紅光,就像是深淵裡可怕的怪獸一般,透著嗜血的光芒。
剩下的人咽了咽口水,這完全就打不過,與其死在這裡,還不如馬上逃跑,其中一個人打開逃生門,往外一躍,在右側的肩膀上一按,小型的逃生艇立馬充氣。
其他人見狀,紛紛效仿,靳年冷笑,「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墜落星空」留下。」
眾人被靳年逼得紛紛後退,手裡的能量槍對著人掃,一束能量擦過靳年的肩膀,瞬間血流如注,但他就像沒有痛感一樣,動作絲毫不受影響。
正如老話,愣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星盜窮凶極惡,但在不要命的靳年面前,升起了畏懼。
有想要和靳年拼了的,靳年身上不知道被能量槍掃過幾個血窟窿,但他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反而是拿槍的那個人,被靳年一拳錘在胸口,心臟瞬間迸裂,一命嗚呼。
「這個!」太可怕了,這樣一尊煞神,他們惹不起,其中一個男人將「墜落星空」拋向靳年,「是有人和我們說這個很值錢我們才來搶的,還給你,饒了我。」
男人顫顫巍巍地說道。
靳年冷硬的五官沒有表情,「上次襲擊陸氏大樓的是你們?」
男人搖頭似撥浪鼓,搓著手求饒,「不是啊,就這一次,計劃也是給消息的那個人做的,我們真的就負責搶。」
靳年皺眉,那這個事情就有點奇怪了。
手裡的「墜落星空」依舊熠熠生輝。
「饒了我。」男人苦苦哀求,「該說的我都說了。」
靳年將男人雙手綁住,「看你的履歷了。」
話音剛落,第一軍團的人登上了飛艇,領頭的人靳年不認識,一臉嚴肅,「靳年上將,現在歹徒由第一軍團接管,請將東西給我們,等到飛艇落地,您的任務就完成了。」
「呵~」靳年冷笑,「我想……這個任務我應該親自向元帥匯報,並將東西交給元帥。」
男人眉頭皺了皺,看到靳年身上被鮮紅浸濕的西裝,最終舒展了眉頭,點了點頭,「可以。」
對方浴血搶回來的東西,不信任他們可以理解,雖然有被冒犯到感覺,但出於對靳年的敬重,男人還是答應了。
畢竟第一軍團接到的命令是守住靳年,雖然很奇怪,但確實與「墜落星空」無關。
男人看著對方還在不停往外滲血的傷口,沉了沉,道,「長官,您需要治療。」
靳年這時候才抬眉看了看人,「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對上靳年無機質的瞳孔,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回道,「長官,我叫林德,第一軍團x小隊隊長。」
「嗯。」靳年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腦袋疼得要炸掉,遲來的感官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疼痛反噬,靳年疼得反應已經開始遲鈍。
但他仍舊強撐著自己站得筆挺,像一顆挺拔的松。
林德並沒有發覺靳年的異常,只在心中對這個男人有些許改觀。
靳年上將似乎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凶神惡煞,相反十分英俊,輪廓深刻,五官鋒利。
只是可惜……
是個黑暗哨兵。
林德心裡惋惜地搖頭。
飛艇落地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但在看到傅言的那一瞬間還是有些恍惚。
對方靠著飛艇,雙手抱胸,身高腿長,一身黑色的西裝俊逸非常,一雙眼睛看過來,風吹亂他的頭髮,模糊雙眼,但就是無端讓人覺得溫柔深情。
靳年的腳步不自覺向著傅言走去。
「長官。」葉治姍姍來遲,看著自家長官身上被血液浸染,可能是別人的,也可能是他自己的。
葉治暗自憂愁,元帥明明都讓人休息了,幹嘛還派人處任務啊。
「陸氏那邊已經清理乾淨了,軍校的學生這次的任務完成的不錯,已經準備回學校了。」
葉治的呼喚喚醒了靳年的神志,腳步一頓,衝著人點頭,「嗯。」
他命令道,「我們回去。」
上了葉治的飛艇,靳年強撐著的一口氣終於維持不住,眼前一黑,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