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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眼睜睜再一次看著靳年走向別人,雖然知道那是對方的副官,但心裡仍舊有細微的不舒服。

隔的遠,傅言仍舊能看到對方的狀況,很不好。

他需要治療。

這也是傅言沒有衝動上前拉住人的原因。

今天所經歷的一切,讓他心臟沉甸甸的,鬆懈不得。

不要命的打法,污染嚴重的精神海,執意成為黑暗哨兵的行為。

就像是在傅言心口插了無數把刀子。

無論如何,也得找機會和人說清楚,自己就是「傅言」這件事。

不管對方是什麼想法,起碼要讓對方放棄繼續做黑暗哨兵。

第15章

靳年意識到自己昏了過去。這種感覺很玄妙,就好像真的擁有了靈魂,出離□□。

可他的靈魂並沒有飄蕩,也看不見□□的狀況。他沉浮在一片黑暗之中,迷濛的,混沌的。

如果靈魂體有手有腳的話,他想他現在應該是雙手抱膝蹲著,任由黑暗將他侵蝕。

如同孩童時期的許多次那樣,又或許是剛遇上傅言那會兒。

靳年總算想起來那一幕,那個叫做傅言的少年,擁有著和他的嚮導一樣的名字,相似的五官容貌,靠立在飛艇旁。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傅言的場景。

那時候他在醫院醒來,對於是怎麼覺醒並打贏了綁匪,他記憶很模糊。

守著他的人見他醒了,高興地圍上來恭喜,恭喜他成為了一名哨兵。

可靳年沒覺得有什麼恭喜的,很不好受。耳朵里總是出現轟鳴,震得他想吐,身下的床板好像變得很硬,硌得脊梁骨都在疼。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都忍受著這種折磨,神經像是懸著的一根線,緊緊繃著,稍不留神就會斷掉。

一頭小貓似的量子獸趴在他的身邊,倒是十分的活躍,上竄下跳。

這一個月的時間,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各種儀器,抽血,檢查,還有專門給他上哨兵嚮導基礎知識課的專業人員。

他生理上的父親一直很興奮,不停地和他說著話,一遍遍說「可真是出息了。」

「我就知道敏麗的孩子不會太差。」

「以後陸氏就要靠你了。」

「爸爸真為你驕傲。」

他都聽得煩死了,陸家是什麼很了不得的家庭嗎?難道還有皇位要繼承?就算有,那不是還有陸明哲?

靳年對這個父親並沒有什麼好感,如果真的喜歡他母親,如果真的愧疚,又怎麼會拋下妻女?

靳年始終記得他母親死去的樣子,形容枯槁,正是花一般綻放的年紀,卻像是老人遲暮。四肢瘦小得幾乎能見骨頭,她緊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整整三天,靳年都在等他的母親醒來,直到女人開始腐爛,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那之後,靳年成了孤兒。所以對於父親,他沒什麼多餘的想法。

感激是有的,他可以到首都星上學,可多虧了這個男人。學費他以後會還,除此之外,他不想有任何瓜葛。

這一點,也多虧了傅言。

有個婚姻登記所的工作人員上門,告訴他,他和一個叫做傅言的嚮導匹配度100%,已被進行強制匹配。

他父親的想法落空,靳年以後的歸宿除了戰場不會有其他,並且在知道這名強制匹配的嚮導是個男人之後,或許是打擊太大,這個父親便一直沒再出現過。

挺好的,起碼靳年耳邊清淨多了。

之後出院,他第一次見到了他的嚮導。

穿慣了作戰服的人一身筆挺的西裝,黑髮迎著風飛揚,吹得有些凌亂,比靳年高一點,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眼尾微微上挑,似乎含著不知名的情愫,見到靳年,眼睛亮了亮。

他伸出一隻手來,手骨修長,皮膚很白,帶著些細小的傷疤和老繭,「您好,我叫傅言,以後是你的嚮導,請多指教。」

——

「今天怎麼又是葉教官啊?」鄒明湊到傅言身邊小聲嘀咕,「我們總教官上哪兒了?」

已經一周沒見到靳年了。

傅言剛做完拉伸,收回壓腿的動作,皺眉道,「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和他關係好嗎?沒有一丁點消息?」

傅言心裡煩躁,搖了搖頭。

鄒明見人不想說話,也識趣兒沒再多問。

別看傅言平時一團和氣,但其實真惹了他生氣,能下死手,還是背地裡下死手。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前兩天和一哨兵打起來了。

這事兒鬧得,嚮導和哨兵打起來了,不是妖精打架,而是純肉搏,拳拳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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