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動作激發了靳年的條件反射,手腕一翻,用了大力反身將人壓/在床上,一雙眼睛閃著狠戾的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傅言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輕輕摩挲著人的手背皮膚,「我只是愛慕上將,喜歡上將,連夢裡都是上將。」一雙多情的眼睛狂熱又清澈,「教官,你這是投懷送抱嗎?」
靳年被雷一個激靈,猛地鬆開手,將人從病床上拉起,揪著人的領口,拎起來,到門口,用力一推。
「砰——」
傅言轉身險些被碰了鼻子,那高挺的鼻樑骨差點就要命喪門板了。
該死的S級體能!
傅言揉了揉鼻頭,輕笑一聲,指尖貼著門板,繼而收緊握成拳頭。
在門口喊道,「教官,你給我個機會吧……我肯定……能做的很好的。」
擁有超常五感的人,將對方的話聽個一清二楚,靳年猛地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蒙了進去。
靳年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就算沒好,他也在醫院也待不下去,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對他敏銳的嗅覺就是一種折磨。
很快就重新回到學校,盡好他總教官的職責,但在這之前,他見了文森特一次。
「篤篤篤——」
「請進。」
「元帥閣下,這是這次任務帶回來的『墜落星空』。」靳年將一個木製的小盒子放在文森特面前的辦公桌上。
文森特拿起盒子打開,流光溢彩的「墜落星空」似乎看上去只是一顆好看的石頭,並不能看出傳說中的功效。
「啪嗒」一聲木盒子扣上,文森特手指在木盒子上摩挲,欣慰地點頭,「辛苦你了。」
「對了,你和那個小同學怎麼樣了?」文森特話音一轉,眼睛眯了眯,似乎藏著什麼,略帶懷念地說道,「初時我也嚇了一跳,他和長官長得可真像啊……」
靳年還是那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文森特準備好的話差點憋回肚子,「你沒見過長官年輕的樣子,這位同學可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要不是知道長官就你一個哨兵,我都要懷疑他是長官的私生子了。」
文森特調侃。
「您的意思?」
靳年皺眉,所以他最討厭打官腔了,繞來繞去都不到重點。
「你和他接觸下來,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靳年猛地對上文森特的眸子,裡面似乎壓著風暴,上位者的威嚴壓得靳年很不舒服。這就是黑暗哨兵的一個小缺點,太有壓迫感的東西,他們一律視為挑釁,會激發他們好戰的本能。
但這是靳年的長官,也是多年來對他頗有照顧的「傅言」的副官,於是他壓下不爽,思索一陣,回道,「沒有。」
靳年如此承諾道,「但我會好好調查。」
「嗯。」文森特輕輕扣動桌面,表情也緩和下來,指著桌上的盒子,話題又是一轉,仿佛剛才小小的打岔並不存在。
「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有能夠治癒黑暗哨兵的可能性,有考慮不做黑暗哨兵嗎?」
靳年想也沒想,誠實回答,「不知道。」
這場談話,最終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但只要忽視文森特陰沉的臉色,靳年覺得還不錯。
晚些回到學校之後,最先迎接他的竟然是森森。
雖然和傅言的關係難以言喻,但靳年卻是真的喜歡森森。然而到底這是別人的量子獸,看著在他腳邊小蛇,沒有伸手觸碰。
或許哪天養條蛇寵也不錯。靳年如此想著,盡力繞開森森。
誰知道森森猛地一竄,攀上他的腳踝。
靳年不免抽了抽嘴角。
不得已蹲下身將森森扒拉開,指節在萌乎乎的蛇腦袋上敲了敲,「別亂跑,回你主人身邊去。」
「嘶……」
森森難過,耷拉著腦袋,明明感知到了老婆的氣息,為什麼不願意出來陪它玩兒。
通體帶著花紋的綠色小蛇,委屈巴巴地縮著腦袋,靳年心都要化了,像是有把錘子猛敲他的良心。
最終還是沒忍住在蛇腦袋和身體上擼了一把,冰冰涼,觸感如同玉石一般。
森森被擼麻了,癱成蛇條,蛇瞳迷離,蛇信也歪了。
有老婆的味道,嘿嘿。
擼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好了,就連精神海的不適感都緩解了很多,通體舒暢。
指尖不小心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靳年還以為是沾染了什麼東西,手指摳了摳,森森蛇軀一震,整個蛇猛地蜷縮起來,尾巴尖小心地蓋住剛才靳年摳弄的地方。
一雙蛇瞳水靈靈地看著他。
「額……」
靳年後知後覺,這是精神體啊!能粘什麼髒東西啊!那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