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這話似乎惱羞成怒,揮舞拳頭砰地砸向靳年。
「砰——」
一聲槍響,打中了機甲的供能位置,瞬間變成了打鐵殼子。
靳年一拳打碎機甲眼睛上的玻璃,把男人薅了出來。
「要殺要剮,隨你。」
男人到這時候依舊十分有骨氣。
靳年猛地揭開男人的面罩,瞳孔微縮,「是你?!」
男人冷哼一聲,「是我又怎麼樣?」
「傅言的機甲芯核在你這裡,還給我!」靳年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安德魯!」
男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靳年口中喊出,冷笑一聲,「沒想到靳上將還記得我,倒是讓我受寵若驚。」
「我偏不給又怎樣?」安德魯衝著靳年挑釁。
「你!」靳年扣著人的脖子,男人的呼吸漸漸減弱,臉色漲紅。
傅言的聲音打斷了靳年的動作,「別衝動!」
傅言先將人用繩索捆了起來,捏住靳年的胳膊,安撫道,「先回飛艇。」
靳年沉默著,半晌,鬆開手。
——
「說說吧!」靳年踢了地上捆著的人一腳,「傅言是不是你殺的?」
安德魯睜大眼睛,「放屁,那是我的長官!」
「靳上將日子倒是過得舒坦,從哪兒找了個替身?這麼像?」安德魯視線落在傅言身上,一瞬間恍惚了。
早就有手下告訴他,看到了一個和長官很像的人,如今親眼得見,幾乎一模一樣。
「少廢話!如果不是你,為什麼傅言的機甲芯核在你這裡?」靳年擋住安德魯的視線,又踹了人一腳,正中胸口,質問道。
安德魯被踹得吃痛地坐在地上,即是被捆著也絲毫不懼,老神在在回道,「要你管?」
接著又戲謔地看著靳年道,「怎麼?靳上將不和文森特廝混了?開始養小白臉了?」
小白臉傅言也有些意外,機甲爆炸,沒想到芯核竟然在安德魯手裡,他還以為早就湮滅在宇宙中了。
看到靳年緊緊握住準備揮出的拳頭,傅言擔心他把地上的人大卸八塊,連忙摟住人的腰,湊著人的耳邊小聲安撫,「別生氣,別生氣。」
誰知道安德魯看到眼前的畫面更覺得刺眼,臉色一變,瞬間就炸了,「呸!白眼狼!長官那麼寵你!你竟然和文森特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現在還玩替身,故作深情!讓人作嘔!」
安德魯吐了人一口唾沫,「呸!不要臉!」
靳年臉色變了變,傅言反應迅速,在人抬腳的瞬間抱住人的腰,動作自然地揉了揉人的頭髮,「別生氣,別生氣!馬上飛艇落地了,不急於這一時,他逃不了,我們可以慢慢審問。」
靳年把人推開,冷著一張臉,眼神卻閃了閃,道,「別摸我頭。」
「你怎麼有鑰匙?」
靳年看著人如同回自己家一樣熟練的動作,眉毛擰起,抱著胳膊,陰沉地打量著人。
傅言抬手,眼神無辜,雙唇抿著笑,「所以這應該就是我和教官之間的緣分吧。」
他眉毛挑了挑,有些輕佻,一雙眼睛如同調情一般。
「呸!不要臉!」被忽視徹底的安德魯見不得傅言頂著自己長官的臉,做出如此猥瑣下流的動作,「年紀輕輕好的不學!盡走些歪門邪道!」
傅言這才把視線落在說話的人身上,上前兩步,拎起捆著人的繩子,將人提溜進屋,「差點忘記你了。」
靳年讓開位置,衝著人伸手,曲了曲手掌,「鑰匙。」
傅言將鑰匙交到人手上,腦袋靠著人的肩膀,眼睛眨了眨,「教官什麼時候才讓我正式登堂入室?」
「我有這樣的打算嗎?」靳年扭頭衝著人挑眉。
「呸!」
伸手捏了捏靳年的肩膀,傅言對上安德魯鄙夷的眼神,打算先支開人,「教官不如先洗漱休息一會兒,這個人就交給我。」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打算,但也能明白,對方接下來的談話不想要他知道,靳年暗自咬牙,心裡很不爽,卻還是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那就交給你了。」說著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