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提醒。」蕭言依舊是一身紅袍,不拘姿勢坐在龍椅上,隨手挑中一本奏摺,漫不經心翻看,「朕是什麼很閒的人?」
阿福疑惑:「那陛下讓我查這些是為了......?」
「朕無聊。」蕭言輕輕吐了三個字。
阿福:「......」
「無聊就來批奏摺吧陛下。」
蕭言聞聲扭頭:「?」
也不知阿福什麼時候準備的,居然有整整一筐。
蕭言眉頭狠狠皺起,誰當皇帝奏摺是用筐裝的。
......
蕭言終於批完兩本。
放下硃筆。
阿福奉上茶水。
蕭言享用。
......
前後不到一刻鐘。
蕭言忽然又將龍案上的奏摺放回筐里。
語氣極為欠揍:「去,都送到長樂宮,告訴太后,朕孝敬她的。」
「......陛下,還有兩筐呢。」阿福沒忍住提醒。
近來蕭言頻繁出宮,積攢了不少奏摺。
「那就送兩筐過去。」他想也不想。
阿福:「......」
長樂宮內,柳太后剛因柳三娘的事歇了一口氣,就瞥見銀丹抱著什麼東西走進殿。
瞧著有些熟悉。
柳清瑤眼皮不禁一跳,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銀丹儘量讓自己的的表情不那麼難看:「這是太極殿那邊送過來的......」
柳太后:「.
.....」
她扶額,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銀丹趕緊放下筐,走近替柳太后按摩。
然後說上這麼多年說了無數遍的話:「陛下還是敬重娘娘的,這不,又來請教娘娘政務上的事了。」
柳太后冷哼:「一堆下面的請安摺子,有什麼可請教的。」
還又臭又長。
這是拿她當苦力使呢。
銀丹張了張嘴,徹底詞窮。
第10章 捅破
一筐奏摺見底,柳太后放下硃筆,銀丹立即上前,熟練的按摩手法,很快幫著柳太后緩解了臂膀的酸乏感。
「說了多少遍,無事不要隨便上奏摺。」柳太后隨手掀開一本,「瞧瞧,『請安』倆字都快給這群人玩出花來了。」
「這說明咱們大燕海晏河清,百姓們日子過得舒坦,所以地方官員才有閒暇往娘娘這遞請安摺子。」
「就你會說話。」柳太后不輕不重點她。
銀丹抿唇笑了笑:「在娘娘身邊這麼多年,就算再笨也該學到一二皮毛。」
「那臭小子要有你一半......」柳太后頓了頓,怎麼聊著聊著又繞回來,「都怪你,沒事提皇帝作甚。」
銀丹抬眸欲張嘴。
她什麼時候提了,不是娘娘您自個兒......
話都到了嘴邊,柳太后一個眼神投過來,銀丹立馬識相閉嘴。
行,是奴婢提的。
柳太后這才慢悠悠閉眸養神,過了會兒突然道:「選秀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可眼下三娘沒法再入宮。」
銀丹聞言思索:「娘娘的意思是?」
「柳家是沒指望了。」柳太后盤算著,「好在三妹四妹家的五娘和七娘也快及笄。」
柳家雖是太后的娘家,但柳家的國公爵位乃大燕開國皇帝所賜,名副其實的權貴世家,柳太后是家中長女,除了現任柳國公這個弟弟外,還有兩個妹妹。
三妹柳清暉嫁的是宣武二十三年的探花郎,膝下一兒兩女。
四妹柳清菱一共嫁了兩回,休夫一回,和離一回。
和第一任丈夫有一個兒子,二嫁後又生了兩個女兒。
兒子和女兒們都各自留在了兩邊前夫家,如今柳清菱一個人住在柳家於京郊的一處別院,逍遙自在的很,三個兒女時常還會過去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