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后口中的五娘和七娘分別是二人的二女兒和大女兒。
「可陛下今年就要選秀,五娘和七娘最早也要明年春才及笄。」銀丹道。
「不妨礙,選秀照常,五娘七娘那邊正好趁這一兩年時間派禮儀女官過去好生教教,本宮不想再出現三娘和她長姐那樣的意外。」
「就怕陛下那邊......」銀丹對誰會入宮並不關心,她在意的是太后。
陛下總與太后置氣,母子倆近十年來能平心靜氣坐下來好好聊聊的機會一根手指就數得過來。
每回都是說著說著就吵起來,她們拉都拉不住。
銀丹默默嘆氣,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他還要本宮如何退讓?」柳太后聞言不滿道,「就算沒有我柳家,他遲早也要選後納妃,本宮又沒霸著他的皇后之位,他還要有什麼意見?!」
眼見柳太后情緒再起波動,銀丹連忙轉移話題:「那娘娘想何時召兩位姑太太入宮?」
「不急。」柳太后有自己的打算,「待選秀的事了了再說,省得被皇帝察覺,又讓他那個叫阿福的小太監四處打聽五娘和七娘的把柄。」
「對了。」柳太后忽然又想起,「真英今日還沒入宮?」
皇帝沒有后妃,宮裡除了柳太后,只有兩位太妃,然而就在年前,兩位太妃相約去皇家別院住一段時間,尚未回宮。
眼下後宮就柳太后一人,如今朝廷穩定,每日要處理的政事不多,平日裡除了批閱太極殿孝敬的奏摺,就是和皇帝吵架。
近兩日吵狠了,柳太后暫時不想見皇帝,便寫了信給宮外的好友文真英,邀她入宮住上一兩日敘敘舊。
「奴婢差點忘了。」銀丹懊惱,都怪那兩筐奏摺,「文夫子今日一早遞了帖子進宮,說明日有樁要事須處理,改日再進宮看望娘娘。」
柳太后聞言,猜都沒猜就道:「又是她哪個學生家中的要事?」
銀丹偷笑:「什麼都瞞不過娘娘。」
柳太后:「哼,本宮還不了解她,這麼多年,她哪回爽約的緣故不是這個?」
「這回又是誰家?」她又問。
銀丹回道:「好像是什麼姜家,啟蒙班的學生,文夫子並未在帖中多說。」
「姜家?」柳太后垂眸思索半晌終於想起,「二月份吏部擢了一批地方官員,其中有一位也姓姜。」
銀丹:「也許只是同姓。」
「真英性子衝動,你去查一查,別讓人欺負了她去。」柳太后不放心,年輕時候就這樣,要不是有她,這麼多年不知道得得罪多少人。
銀丹福身:「奴婢馬上去。」
柳太后想想又攔住她:「算了,你明日直接出宮一趟,跟著真英,老規矩,若有麻煩,記得傳本宮口諭。」
銀丹無奈:「奴婢明白。」
*
姜家。
姜瑞都與定南伯談好了提親的日子,姜承才從芳姨娘口中知道自己的大女兒要嫁去定南伯府做世子夫人。
蓮芳閣內,芳姨娘輕撫姜承的胸膛,柔聲道:「定南伯世子為人上進,定南伯夫人又是個好相處的,莞姐兒嫁過去,日子定能過得舒心自在。」
「伯府富貴,這樣莞姐兒也不用帶太多嫁妝。」
「當然了。」芳姨娘話鋒又轉道,「好東西自然要寫進莞姐兒的嫁妝單子裡,嫁妝豐厚才不會讓人看輕了去,但餘下的那些銀票和田莊鋪子留些給莞姐兒傍身就足夠了,省得伯府將來說咱們莞姐兒沒有官家千金的氣質,像個商戶女,滿眼只有銀票和生意。」
話罷,芳姨娘抬頭看了一眼姜承的神色。
姜承從小就在意親娘葉氏的商戶女出身,總覺得對方張口閉口都是生意,太過俗氣。
後來知道自己在讀書方面沒什麼天分後,就更加認定是葉氏的問題。
接連娶的兩任妻子也都是商戶女,生的兩個女兒,果然如他所料,一個精明市儈一個又懶又饞。
唯有他與芳姨娘的幾個孩子,不僅聰慧機敏還嘴甜孝順。
而芳姨娘早年病逝的父親就是秀才。
姜承不喜姜莞這個長女,對姜芙更是冷漠。
他所以他不明白:「這麼好的婚事,為何不留給咱們的萱兒?」
「莞姐兒也是爺的女兒,若什麼好東西都留給萱兒,妾怕外人說爺閒話。」芳姨娘柔聲輕語,「妾心疼爺。」
......
芳姨娘軟話說了一籮筐,終於說動了姜承。
「你說的對,正好留下的那些東西,留給萱兒將來做嫁妝。」姜承很快打算明白道。
「還有蔚兒呢。」芳姨娘連忙道,「蔚兒日後入,少不了需要四處打點。」
「爺難道忍心蔚兒和他二叔一樣,在西南那樣的邊陲小城苦熬十年之久?」芳姨娘又道。
倆人溫存了會兒,姜承才離開蓮芳閣。
孟玉華在姜芙出生不久便與姜承分院而居,不過不是她走,而是姜承去前院住,或者去芳姨娘那。
東院以前姜莞的生母李楨住過一段時日,後來又成了孟玉華的院子。
姜莞兒時也短暫住過,接著又有了姜芙、姜菡。
姜芙長大後也有了自己的院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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