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想當然道:「不是你說陛下對貴妃娘娘特別,當然是
給貴妃娘娘立。」
靜郡王:「???」
王氏再接再厲道:「等日後太后退下,說不定還有淑貴妃的事,你現在為淑貴妃盡心盡力,說不定將來我們的孫子還能得到重用。」
靜郡王聽後,一臉『你在做什麼美夢』的表情。
王氏卻言:「兒女輩是指望不上了,就看看孫輩能不能有一兩個爭氣的,否則將來再遇上個苛刻的君王,把咱們家的郡王爵位再一削,你就在下面哭去吧。」
她不提還好,靜郡王還能毫無負擔地躺平下去,可王氏突然認真的語氣,弄得靜郡王也跟著焦慮起來。
兒子閨女們已經徹底定性了,可孫子還小呢,才三歲,渾身透著機靈勁,靜郡王很喜歡這個長孫。
只是嘴上還是習慣性反駁:「看你說的什麼話。」
柳太后遲早會有退的那一天,王氏並不看好柳家會一直昌盛下去,從陛下抵死不從柳家女來看,下一任皇帝流不流著柳家的血還說不定呢。
至少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希望不大。
......
雖有靜郡王在外面查,但姜莞也沒閒著,先前病逝的定南伯世子夫人梁氏的父親就是前敘縣縣令,不過現在已經去了閩州府為官。
閩州離燕京有些距離,一來一回至少要兩三個月,姜莞就寫信給李溪讓她幫忙打聽一下樑家在縣時的情況。
姜莞在靜郡王壽宴上一戰成名,先前突然流行起來的『貴妃妝』、『貴妃衣』瞬間消失殆盡。
一夜之間,仿佛從未存在過似的。
姜莞也從滿春口中得知,白氏也將先前收的禮都還了回去。
用的是從她便宜父親手裡騙來的五千兩。
姜莞:「......」怎麼還是這麼蠢。
滿春又道:「夫人離開前,連個銅板都沒給他們留,白氏得知後氣得摔了好些東西。」
姜莞拍掌:「母親做得漂亮。」
不過若是她,別說銅板了,板凳腿都不會給留。
「現在正院就是一座空院。」滿春繼續,「夫人本想著帶兩個婆子和婢女就行了,可是正院裡其他下人得知夫人要出門卻不帶他們,一個個都嚷著想跟著去伺候。」
「姑娘也知道,夫人最是心軟,所以最後就都帶著了。」包括五姑娘姜芙院裡的人,大家都不想在姜家待著。
「以前有姑娘庇護,現在姑娘您入了宮,他們說寧願被發配到莊子上給姑娘和夫人種地。」滿春嘴巴咧得越來越大,「大家都生怕被留在府里。」
「還有菡姐兒,一開始以為夫人不帶她去。」滿春終是沒忍住,一邊笑一邊說,「知道消息後的第二天居然裝病說不去上學。」
「明明五姑娘已經給菡姐兒請了假,偏不告訴菡姐兒。」這些都是滿春昨日出宮從驚蟄那得知的消息。
李家近來有樁生意在敘縣,原本是李大舅負責,但收到姜莞的信後,他就將這樁生意交給了女兒李溪。
一來,李溪是女子,孟玉華母女仨與之相處會更自在。
二來她還會功夫,能減輕驚蟄不少負擔。
讓她才能有空回一趟燕京稟報她們離開姜家前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順帶把姜莞寫給李溪的信帶過去。
「......後來菡姐兒急得都快哭了。」滿春最後想道,五姑娘有點壞呢。
聽滿春一件件說起宮外的事,姜莞眼底漸漸升起了暖意。
嘴角一直微微翹著,真好啊。
滿春也有點懷念以前的生活,雖說入宮後到目前,她們也沒遇到什麼大挫折,長樂宮的太后娘娘可比白氏那個老太婆好相處多了。
今日的晨陽似乎格外溫柔,姜莞望了一眼窗外,問:「陛下還沒到?」
滿春頓了頓,回:「姑娘忘啦,昨兒福公公托信過來,說陛下今日不來明秋宮用早膳了。」
姜莞還真忘了,都怪她說得太投入,連帶著她也有些身臨其境,一時忘了自己現在是在宮裡。
不來就不來,姜莞語氣略遺憾:「我們自己吃。」
她也好想去泡溫泉。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為沒有某人的搶食,姜莞今日早膳用得並不多。
又或許是膳食太清淡的緣故?
之前她吃的都是什麼,水晶餚肉、肉脯、鵝肝......還有酸辣粉,基本都是偏葷類或重口味,給她胃口徹底打開。
現在一朝回到解放前,姜莞突然就...有點不習慣了。
想了想,姜莞對滿春道:「你去和阿葵說一聲,之後幾日不管陛下來不來,膳食照舊。」
既然泡不到溫泉,還不許她繼續狠狠放肆吃幾日?
滿春訝異,但還是遵守道:「奴婢這就去。」
太極殿內,阿福苦口婆心勸道:「陛下,奏摺是批不完的,是時候該歇會兒了。」
蕭言側眸,意外,過去恨不得讓他住在太極殿,晝夜硃筆不停。
「腦子抽了?」他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實在無聊,就去御花園遛幾圈。」蕭言順勢放下硃筆,省得兩眼珠子釘在這兒似的盯他。
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