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旅遊宣傳的傳單,每天早上都會往她手裡塞一份,然後靦腆地笑著說讓她假日去那裡玩玩。
有一次金母去那堆排得亂七八糟的電瓶車裡找自己家的,金友媛得了空能跟他聊天,她問他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聶湛只是笑,說:「對啊,到處都很好玩。」
金友媛每天早上會偷偷跟他搭幾句話,一來二去就熟了,她說因為年紀小,父母工作忙,她總不能出去玩,聶湛就經常給她拍照片。
在上樓的時候,金友媛拉著梁初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拼了個單詞,小姑娘低著頭,聲音溫溫的:「他說他可以當我的——」
「e-y-e.」金友媛撒了手,「我知道,這是眼睛的意思。」
梁初楹側目看了看她,沉吟一下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那件校服上的校徽明明是三中的,在他從包里翻冊子的時候梁初楹看見了他包里的課本,應該是初三的教材,金友媛因為之前的事在家待了幾年沒上學,所以現在還在小學五年級,實際上兩人就差兩歲。
其實讓金友媛多交朋友沒什麼不好,只是那人總讓她晚上出去跟他見面,實在不能放心。
而且……
梁初楹抿緊唇。
無論怎麼想,也不會有一個初三的學生大早上的專門跑到小區門口發傳單,還天天來,怎麼看都不是偶然,像是故意要等著某個人一樣。
她告訴金友媛:「不論你跟他關係再怎麼好,如果以後沒有認識的人在場,你不可以偷偷跑下去跟他見面。」
「他不是壞人……」金友媛的步子沉了沉。
梁初楹看看她,聲音變得很輕:「即便你和一個人是十幾年乃至幾十年的朋友,都有可能遭受背刺和欺騙,更何況你和他才認識多久?一個人是好是壞都是可以裝出來的。」
她發覺自己說得太多,金友媛不一定能理解,於是她不再往下說,只是草草總結:「如果你信我比信他多,就聽我的,不要單獨跟他見面。」
金友媛最後還是妥協,點了頭,把冊子塞進衣服里藏起來。
梁初楹稍微緩了一口氣,她知道金友媛最信她。
進了屋子以後,金母先把金友媛罵了一頓,讓她以後不可以趁著父母睡覺的時候跑出去,說到最後的時候簡直要哭,金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金友媛也被說哭了,一直說「對不起」。
金母嘆嘆氣,讓她回房間睡覺,梁初楹也準備走,被金友媛叫住。
她回了趟房間,帶了三個自己捏的粘土小人,三個人並排被黏在一起,是坐在長椅上休息的場景。
最左邊的是梁聿,中間是在喝奶茶的金友媛,最右邊的是梁初楹。
金友媛把東西給她,讓她轉送給梁聿:「哥哥請我喝了奶茶,我也想送他一點什麼,這是我自己做的。」
她的哭腔還沒消下去,抽了抽鼻子又說:「那一天我很高興,也很感謝他,讓我以為又見到了我哥哥。」
梁初楹把那份禮物掂在手裡,答應了金友媛,倒是沒想到有什麼機會能轉交給梁聿的,畢竟他們既不同班也不同校,目前為止見的面大部分都很巧合。
而且,梁初楹並不覺得梁聿聽到這句「長得像哥哥」會很高興。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跟你說了我都不記得了嗎不然我為什麼要讓你幫我找回日記!」
梁聿幾乎是咬牙切齒:「你撒謊。」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我之前就說了,我是來救你的,而也只有你能救我。」相比較於梁聿的激動,梁初楹倒是鎮靜,「你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也只能靠你找回記憶,除此之外,你和我,都別無他法。」
說完,她弱弱地飄到梁聿肩膀上待著,嗓音低了下去:「你這傢伙……損耗了我的元氣才見到了媽媽和姥爺,卻一點都不知道記掛我的恩情,還要質疑我。」
「你只會傷我的心。」
梁聿覺得太陽穴某根神經在劇烈跳動,也不知道她怎麼這樣沒臉沒皮,把話說得這樣曖昧卻又不害臊。
但是梁初楹說得又不錯,現在他們兩個只能互相依賴,彼此都有可圖的東西。
「你講理嗎你的元氣難道不是從我身上吸的!」
梁初楹不說話了,伏在他肩頭弱弱地呼吸,湊在他脖子旁邊汲取一點暖意,梁聿嘆了一口氣,放她好好休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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