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神醫身子骨果真是好,上山的路不輕鬆,他不緊不慢的,愣是自己爬上去了,梅家準備的抬人的滑杆沒用上。
梅家提前派人送了信,一行人到白雲觀時,李道長的師姐,李曉月的師叔親自到山門口迎接。
「師叔,我回來啦。」
李曉月跑到孫道長跟前,孫道長笑著摸摸她腦袋:「我們曉月長高了。」
李曉月乖乖地蹭蹭師叔的手掌:「我長高了,醫術還變好了,張老神醫想收我為徒呢。」
李曉月語氣難掩得意,孫道長看向張老神醫,笑著對他道:「辛苦張老神醫跑一趟,快到裡面請。」
張老神醫面色紅潤,他道:「先不忙,帶我去給曉月的師父上炷香再說。」
聽到他這般說,孫道長臉上的笑意真摯了許多。
「那咱們先去後山?」
「嗯,先去後山祭拜。」
張老神醫是有誠意之人,孫道長又是個寵愛師侄的,開頭開得好,等祭拜完李道長,後頭商量李曉月拜師之事就格外順利。
曉月要學人家的看家本事,叫聲師父不打緊。白雲觀里各色拜師的東西都齊備,孫道長提出,不如就在白雲觀拜師。
雙方沒有意見,梅長湖一家和孫潯當見證人,見證曉月拜師張老神醫。
這時候,漁娘才知道,張老神醫名為張壽。
八十多歲的年紀還能爬山,真對得起他的名字,確實長壽。
拜師之後,在白雲觀用了頓素齋,他們就要下山去了。李曉月要給予氏每日針灸,也留不得。
孫道長拉著她的手送到山門前:「好好學本事,好好過日子。」
「我知道啦,師叔,回頭我還來。」
張老神醫來南溪縣就是為了收徒,收徒的事情既已辦好,他惦記著家裡的藥材,下山後在梅家歇了一晚,隨後就回益州府了。
于氏需要針灸一個月,李曉月暫時留了下來,等到一個月後再去益州府。
張老神醫走後沒幾日,天兒又熱起來,兩家人商量後,搬去清溪村避暑。
去了清溪村後,這可方便李曉月了,早上給予氏針灸完,她不嫌累還能跑一趟白雲觀,隔日早上再趕回來。
漁娘偶爾也會去山裡撿菌子,若是不去,就在家陪娘和師娘說說話,或是去先生那邊聽課,或是整理自己的遊記,每日可做的事情多得很。
七月底,漁娘的《青雲志》下冊刊印出售,敘州府學外語的三思書鋪又熱鬧起來。
庶民狀元張青雲原配病死被扔出去,他再娶官家女為妻,好不得意。不過兩年後,張青雲夫妻倆得病,久治不愈,暗中流傳著張青雲原配前來索命。
後頭,張青雲貪污之事被告發,張青雲庭上受杖昏死過去,半夜時,半夢半醒間,他恍惚看到了他之前的妻子。
他的妻還是那般溫柔,他滿身病痛無法下地時,還會溫柔地給他餵藥。
餵藥?張青雲感受到活人的溫度,徹底清醒過來。他的妻子臉色猙獰地按住他,把藥往他肚子裡灌,還不許他吐出來。
「這是你的溫柔賢良的尚書家小姐給我準備的藥,今日就給你喝了吧。」
張青雲掙扎不過,等到天亮時,七竅流血死在牢中。
張青雲死後第二日,那位喪夫的尚書小姐回了娘家,幾日後死在房中,也是七竅流血而死。
張青雲的原配遠走他鄉,就如同拋開了前塵俗事,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話本的結局叫府學內的讀書人們驚怒,卻叫後宅里的小娘子們高興不已。
好極了,負心漢就該不得好死!
月底正是考完試放假的時候,從先生到學子們,又都不關心考試結果了,為著《青雲志》吵鬧不休,甚至有人跑去三思書鋪守門,叫三思書鋪告訴他們江湖浪人姓甚名誰,他們要去找江湖浪人,替天下讀書人討個公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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