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和溫子喬在屋裡讀書,聽到外頭有動靜就出來,汪直道:「不是去參加鹿鳴宴了嗎?怎麼回來還不高興?」
黃有功唉了一聲,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時,賀文嘉跑進主院,熟練地把屋裡伺候的丫頭婆子趕出去。
小林氏、阿青、阿珠都看向主子,等主子點頭了,她們才退出去。
「將才鹿鳴宴上,主考官梁大人問王蒼婚事,王蒼說他和陳家大房的孫女定親了,對了,陳家大房的陳方原是王蒼的師父。」
「他真拿咱們當外人了,他拜師不說,定親也不說,他這是想和我們斷交啊!」
賀文嘉憤怒:「他要走他的路,咱們從來也沒反對過他,他這般對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漁娘詫異:「他搭上陳家了?」
漁娘大概猜到了王蒼去東山書院所為何事,但是沒想到他能搭上陳家。
不過也像他的性子,要做就做最好。若不是陳家,若是搭上其他大族,對他來說恐怕沒什麼利用價值。
「你不生氣?」賀文嘉簡直氣得頭暈。
漁娘搖搖頭,她不生氣,她早就知道王蒼跟她和賀文嘉不是一路人。
師父應該也早就知道。
「孫先生知道?」
漁娘看他一眼:「你覺得師父傻嗎?」
賀文嘉泄氣:「好吧,只有我傻,我拿他當兄弟,他卻拿我當外人。」
漁娘心疼:「你也別這麼想,他對你的情誼肯定是不摻假的,只不過情誼歸情誼,不可與現實混為一談。」
「那咱們成親還給王家發帖子嗎?」
「發吧。」
賀文嘉蹲在地上,煩躁得很:「長大了真煩人。」
可不是麼,還是小時候有意思,背著爹娘偷吃一塊點心都能叫他們開心一整天。
益州府再不想留了,隔日一早收拾行裝回敘州府。
他們出發時,報喜的人快馬加鞭,敘州府府衙已經收到今科桂榜的名單。
報喜的人貼心,專門把敘州府中舉學子們的名字圈出來,田知府見之大喜:「太好了,比上一屆鄉試多中了五名舉人,這屆學子不錯。」
「來人,快把喜報送去府學,再叫人去各州縣報喜。」
「是!」
報喜的喜官兒走了,師爺前來恭賀:「大人上任敘州府兩年有餘,這兩年您疏河道、宣文風、平獄訟、治下百姓安居樂業,學子們學業蒸蒸日上,想必您不日就將高升了。」
師爺說的高升指的是重回朝中任職。
田知府搖搖頭,沒有那麼簡單的事。縱使他這個知府當得稱職,要想回去,只怕還要等三年。
她先生上月寫信來說,自從他三年前清查丈量山東田畝後,以孔家為首的山東大族試圖從百姓手中再圈地,皇上派兵鎮壓才穩住局面。
他在山東掀起的風暴還未完全平息,這時候他回去就是繼續戳人家肺管子,先生叫他再穩兩三年回去。
田知府笑道:「府學這一批學子爭氣,本官再任三年知府也使得,明年這批學子進京趕考,若是中幾個進士,也是我這個知府的政績。」
師爺忙附和:「大人說的是。」
府學的先生們接到喜報比田知府還高興,當時石顯就叫府學的學工把準備好的鞭炮拿出來,府學大門口噼里啪啦就放起來。
府學外面的百姓圍過來看熱鬧,府學裡的學子們也急忙跟先生打聽,今年中了幾個才叫學正這麼開心?
先生們在學子面前裝高深,但笑不語。
得了學政吩咐的學工們已經在大門口高聲宣抱起來:
「賀,前府學甲班學子王蒼,高中元吉十七年鄉試頭名解元。」
「賀,府學甲班學子賀文嘉,高中元吉十七年鄉試第二名。」
「賀,府學甲班學子胡瑋,高中元吉十七年鄉試第二十六名。」
……
一個個中舉的名字念出來,府學外圍觀的百姓和府學內的學子們都激動起來,今年竟中了這麼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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