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領導坐的。
開會的位置沒有那麼多講究,除去領導,員工都各坐各的。趙夏澤和許佳年去上廁所,讓徐映灼先進去占個好位置。
徐映灼落座在第三排中間,與第一排董事長的寶座面對面。
「你蠢啊你!」趙夏澤痛心疾首, 「來那麼早不坐最後一排?我們還怎麼摸魚!」
徐映灼:「對不起,我沒這方面的經驗。」
趙夏澤他們來晚了, 最後三排的位置早被各種水杯筆記本占滿,三人只能格格不入坐在前面。
藍調的員工比華盛散漫得多,不僅有很多人遲到, 還有人公然在最後一排用筆記本追劇。
陸陸續續到齊後,前面依舊空著,顧長袖巡視了一圈,皺眉道:「後兩排的人全部往前坐,不要留空位。」
最後兩排摸魚的員工哀怨地換了位置,趙夏澤這才心裡舒服了:「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徐映灼不屑,他只是想離老婆近一些。
下午兩點,會議正式開始,董事長的席位空著,其他領導全部到了。
黎願半個小時後姍姍來遲。
推門,進來,全場起立。
黎願穿著黑色西裝,袖口挽起,頭髮捆在飽滿的後腦勺上,馬尾隨著她利落的步伐晃動,女人英姿颯爽,鋪面而來的禁慾感。
漂亮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優點,可黎願無時無刻都在不經意間散發出魅力。
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氣質,不需要任何打扮。
頂著上千雙敬畏的目光,黎願落座後,年紀大的高層才敢坐下,緊接著門口四個秘書有條不紊的關門,送水,奉上資料。
「過去一年,市場沒有寬容,我們亦未妥協。百分之十七的營收增漲……」
董事長平穩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清冷又有磁性,聽得讓人舒服得想睡覺。
黎願的發言稿很簡潔,她不是那種喜歡占用大量時間展望自己宏圖的領導,比起說,她更喜歡做。
她停頓,眸光往下方烏泱泱的人群下一掃,意料之中收穫了很多昏昏欲睡小雞啄米般的腦袋,和垂下頭不知道在看什麼的眼睛。
漂亮的眉毛蹙起。
忽然,視線闖入一雙亮晶晶眼神,那人神情認真,眼睛不眨地盯著她。就像低年級的小朋友在課堂上崇拜又單純地看著老師,很難讓人忽視。
徐映灼炙熱的目光在懶散的人群里脫穎而出。
黎願卡殼了。
「我怎麼覺得董事長老看我們這邊?」許佳年不安道,「難道我看小說很明顯?」
天哪,她還把小說列印成資料了,這也能被發現?
徐映灼語氣不贊同:「董事長日理萬機,專程趕來開會,你們就不能認真點嗎?」
許佳年:「哇塞?」
「快,你們誰帶了紙,我鼻涕要流出來了。」
趙夏澤鼻炎,鼻子塞了一天,這會鼻涕被室內的暖氣融化了,他捂著鼻子求救。
「我有。」徐映灼穿了昨天的衣服,他依稀記得包里好像有紙巾,口袋鼓鼓的,他伸手摸了進去……
手僵硬在原地。
趙夏澤著急地看著他:「快點!我憋不住了!」
掌心裡柔軟輕薄的觸感給他迎頭一擊,徐映灼不可置信,再三確認後面紅耳赤道:「我記錯了……我沒有紙,你問問其他人。」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趙夏澤鼻子很癢,越捂越難受,突然間一個爆發:
「阿嚏——」
他打了個猛烈又響亮的噴嚏,鼻涕狼狽掛在臉上,驚艷四方。
會議室鴉雀無聲,打瞌睡和看手機的員工同時抬頭,黎願被打斷了,揉揉眉心,對身邊的張太平吩咐道:
「以後會議室每張桌子上放一包紙巾。」
張太平:「……是。」
「都醒了?」黎願的眸子輕飄飄地往下面一掃,讓眾人有不好的預感,「看大家精神不好,我點幾個人回答我剛剛都講了些什麼。」
這一瞬間,眾人不約而同回想起學生時期被老師上課抽問的恐懼。
大家驚恐,只有徐映灼在偷笑,幸好他剛剛有在做筆記,把老婆的話全部記下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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