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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是一個愛嚼舌根的寡婦,那年村裡有個未出閣的姑娘,賣帕子回來的路上不小心將籃子掉了,有個書生路過,幫她撿了起來。就這麼一個幫忙、一個道謝的小事,寡婦看見了,到處與人說那姑娘與書生暗通款曲,久而久之竟傳成了姑娘已經懷了書生的孩子。

「當時書生已經進京趕考,姑娘百口莫辯,最後不堪受辱,竟投井自盡了。書生衣錦還鄉時方得知此事,挨家挨戶解釋這才說清,他有個探花身份,旁人才肯信他。可憐那姑娘二八年華,白白丟了性命。那寡婦的屍體是賣菜的大爺在菜地附近的河邊發現的,舌頭沒了。」

「後來此類事情越來越多,大家也逐漸害怕起來。誰敢肯定自己一件錯事都沒做過?誰又知道那神仙認定的『十惡不赦』是怎樣的標準。久而久之,這村里人就越來越少了,這樣的命案也已經十幾年沒發生過了。」

景煦問道:「當年沒人報官?」

孟兆興搖頭說道:「既是惡人,死就死了。像那賭徒,他家裡人早就盼著他死呢。」

「賭徒的手,寡婦的舌頭,是死後才被割掉的嗎?」宓安問。

孟兆興道:「細節之處下官也不清楚,不過聽說當年有個老仵作私下去驗過屍體,他現在就住在客棧附近。」

「孟大人是懷疑當年的『神仙』又出現了?」

「下官只是猜測。殿下與少師不在的這幾日,下官查過這兩個死者。王二和他的妻子常年以好意收留為由盜取外來男子財物,得手後便下藥害人性命。」孟兆興言語間帶著愧疚,「實在慚愧,竟讓他們在眼皮底下謀財害命,是下官無能。」

宓安道:「孟大人不必太過自責。被害者的屍體藏在何處了?」

孟兆興看了看二人,猶豫著該不該說,景煦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正要開口打斷,孟兆興已經說了出來:「埋在了村頭的菜地里,就是您與殿下住的那家客棧包下的菜地。」

宓安:「……」

幸好沒吃。

景煦:「……」

暗衛應該不會在意這些的吧。

兩人各懷心思,一陣無言間下人送了飯菜進來,孟兆興連忙招待二人用膳,特地解釋道:「殿下放心,這菜是衙門後院種的。」

宓安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說要出去走走,孟兆興提醒道:「前幾日死人的消息傳了出去,現在人心惶惶,燈市已經不開了。」

宓安嘆了口氣,說道:「那就明日吧。明日先去看看那位老仵作,把案子解決最要緊,百姓不敢出門怎麼行。」

第9章

宓安起了大早,獨自前去拜訪老仵作。仵作家裡瀰漫著熬煮甘草的苦味,還有一點藥材香味。

宓安走路沒有聲音,站到了熬藥的人身後對方也沒有察覺,半晌,宓安說道:「杜仲似乎放多了。」

老仵作嚇了一跳,眯著眼看清了來人,埋怨道:「你這年輕人,怎麼一聲不響就進別人家?」

「抱歉。」宓安笑道,「見您在煮藥,怕您分神。」

老仵作看了他一眼,繼續煽著火,問道:「你方才說什麼?杜仲放多了?」

宓安說道:「是。」

「哼。」老仵作笑了一聲,「你怎知我煮的是什麼藥?」

宓安道:「這鍋藥里有甘草、牛膝、白朮、杜仲、附子、官桂、當歸、川姜,治風濕的。只是少了人參。」

老仵作細細將他打量了一番,說道:「人參那麼金貴,多放點杜仲將就將就吧。」

宓安無奈道:「不如換成黃芪吧。」

「你這年輕人,年紀不大,懂得倒多。」老仵作奇怪地看向他,「你是外地人吧,來我這有什麼事啊?」

宓安毫不見外地把旁邊的馬扎搬了過來,坐下說道:「跟您打聽打聽十幾年前的『山神』吃人案。」

老仵作眼神一變,警惕道:「你是什麼人?」

宓安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老仵作仔細看了,拱手道:「原來是昭王殿下。」

「殿下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吧,只是已經十多年了,老朽也記不清了。」

宓安問道:「聽說您私下去驗過屍,驗的是哪一個?可有驗屍手札?」

「驗的一個賭徒,一個寡婦,還有一個殺豬匠。當時的縣令說無人報官,叫我別多事,我實在好奇才去看了看,哪還敢留下手札。」

「死因?」

「各不相同。賭徒被人一刀割喉,寡婦被人一劍穿心,殺豬匠是被人用他自己的殺豬刀亂刀砍死的。」

「其他傷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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