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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煦道:「景烈不足為懼, 朝中也有我的人盯著。此行是去姑師找那筆金子,我私下和老頭說過了。」

「那他呢?」宓朗回指著宓安,「青疏跟著做什麼?」

景煦理所當然地說道:「青疏的醫術毒術天下無雙,有他在必然事半功倍。」

宓朗回只當他們是熱情上頭一刻也分不開, 便也不再說什麼, 揮手讓兩人離開了。

臨走時宓安還認真交待, 少生氣, 多吃連翹,被宓朗回罵了才走。

清明一早, 宓安與景煦給兩位母親的靈位上了香,一同踏上了去南疆的馬車。

長安往南已經有些熱,景煦著急趕路,恨不得明日就到南疆, 宓安卻被勾起了兒時的玩心,想要一路邊走邊玩。

「國師說了, 不著急。」宓安覺得自己十分占理,「而且我現在已經不犯困了。」

景煦拿出了棖銜水給的銅錢, 宓安目瞪口呆, 難以置信道:「國師說『若有大事』,這種小事你就要用掉?」

「這怎麼是小事?」景煦隨手一拋,兩枚銅錢正面朝上落到了地上。

宓安低頭看銅錢, 問他:「你問的什麼。」

景煦面色不悅,說道:「我問『是否要聽阿宓的』。」

宓安高興了,安慰道:「國師連時空都能扭轉,他說不急就肯定不急。」

不得不說,前世今生景煦都看不慣棖銜水也是情有可原。

常駐預川的江湖門派名為「南興樓」,樓主宮遼是個年輕男子,南興樓在預川風評不錯,聽說常常施粥送米,開倉濟民。

還有一則傳聞說老樓主宮南興有十幾個兒子,宮遼手刃了所有兄弟,登上了樓主之位。

乍一聽這傳聞,宓安覺得十分好笑,對景煦道:「區區江湖門派的頭領,怎麼聽起來比你登基還難?」

景煦笑道:「傳聞而已,宮南興哪有這麼多兒子。除了朝青,其他門派都只是盤踞一方,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宓安「哦」了一聲:「所以你登基後只對朝青下手。」

景煦哭笑不得地拿糕點餵他:「怎麼又翻舊帳?」

二人在雅間裡說說笑笑,忽然聽到隔壁進了人,有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大人……我家那口子活生生的一條命,就這麼算了嗎?」

回答她的是個有些年邁的男人:「唉……南興樓勢力龐大,官府也得罪不起啊。這樣,我自掏腰包,這是三百兩銀子,就當替你女兒作嫁妝了,你意下如何?」

女子哭道:「大人,究竟是得罪不起,還是官府早就與南興樓狼狽為奸了!?」

「話可不能亂說。」男人的聲音冷了下來,又傳來「噹啷」一聲,似乎是銀子放在桌上的聲音,「人死不能復生,夫人可要為年幼的女兒著想。」

女子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聽著那位「大人」離開了雅間,景煦打了個手勢,暗衛立刻會意,兩人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一人去了隔壁,將那女子請了過來。

景煦與宓安氣質出眾,衣裳料子也是肉眼可見的貴重,女子小心翼翼地行了禮,顫聲道:「見過二位貴人。」

宓安倒了杯茶,推到了桌邊,笑道:「別緊張,坐。」

女子侷促地坐在兩人對面,宓安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奴家賤名喬澤蘭。」

宓安搖搖頭,說道:「澤蘭入藥,可有大用,怎會是賤名,喬姑娘不要妄自菲薄。」

他語氣清淺,讓人心安,喬澤蘭悄悄鬆了口氣,沒有那麼緊張了。

景煦問道:「方才聽喬姑娘與那大人談話,似乎與南興樓有關?」

喬澤蘭見二人滿身貴氣,一咬牙起身跪了下去:「求貴人為我夫君做主!」

宓安示意暗衛將人扶起來,安撫道:「發生了何事,姑娘細說便是。」

喬澤蘭滿面悲涼,緩緩道來:「南興樓有位堂主,名叫杜天德,那日我在街上賣帕子,杜天德喝多了酒,調戲於我,見我不從,便讓人砸了我的攤子。

「後來不論我到何處擺攤,都有人過來鬧事,我實在無法,就對夫君說了此事。那日他說要去向南興樓討個說法,卻十幾日都沒回家,音訊全無。直到五日前……」

喬澤蘭越發哽咽,宓安遞了張帕子給她,喬澤蘭道了謝,繼續說道:「五日前,住在我家隔壁的阿伯上山砍柴時發現了我夫君的屍體……我夫君遍體鱗傷,手指都掉了好幾根!」

「我去報官,官府的人卻說是意外失足。我不能相信,我夫君的手指明明是被刀砍掉的!」

「我在縣衙門口鬧了幾天,張師爺便讓我來此處與他見一面。方才那位就是張師爺。」

喬澤蘭眼睛通紅,將懷裡的銀子拿了出來,捧到二人面前:「我夫君的命,就值這三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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