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每天早起上朝有多痛苦?」宓安不滿, 「如果這次你還想這麼幹,請你改一下早朝時辰可以嗎,我的陛下。」
景煦笑得前仰後合, 緊緊抱住宓安又親了一口:「前世孔志平這事我竟然聞所未聞,果然還是得多出來走走,整日待在宮裡倒井底之蛙了。」
「他裝的嚴謹,連朝青都被騙過去了。」宓安在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不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什麼?」
「受害者都是女子,她們的聲音,太小了。」宓安想起了譚忍冬,這樣的女子若是做官,定然也能擔起重任。
景煦沉思半晌,與宓安想到了一處:「若是廢除相位與女子入朝同時進行,也未嘗不可。到時那些大臣說不定就顧不上先反對哪個了。」
宓安點點頭:「順便再給我坐坐皇后的位子,他們就更顧不上了。」
景煦一頓,訕訕笑道:「阿宓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
宓安對他了如指掌,淡淡瞥他一眼,說道:「當務之急是先把孔志平解決掉,其他的擇日再議。」
「我母后在嫁給死老頭之前,也是能上戰場的女將軍。」景煦思緒飛回兒時,有些哀傷,「那時她與我外祖一同征戰,卻不得不,死老頭一直忌憚外祖戰功,知道此事後便硬要我母后入後宮為妃。」
他不自覺摟緊了宓安:「我這身武功,大半是母后教的。」
宓安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放緩了聲音:「前世我爹戰死,戰亂不斷,你全部的精力都用來攘外安內了。但現在我爹還在,北夷也被我們打退了,西岐短時間也不會動作,前世來不及做的事,現在做吧。」
「好。」
臥房內一時安靜的只剩呼吸聲,宓安也喜歡這樣,什麼都不做,只有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可惜事務繁多,坐不了多久就不得不起身商議對策了。
宓安讓朝青和暗衛各自去探查了兩天,果然如譚忍冬所說,孔志平戕害女子,惡事作盡。不知是自信這些事不會被發現,還是仗著丞相撐腰無所畏懼,這日傍晚,孔志平竟主動讓人邀景煦到酒樓用膳。
這酒樓背後的東家就是孔志平,不僅做吃食生意,還做皮肉買賣。雖然藏的深,但這兩日在朝青與暗衛的細細探查全都翻了出來。
宓安突然道:「景煦,我有個想法。」
兩人對視一眼就知彼此心意,景煦難得對宓安冷下聲音:「不行!」
宓安就知道他不會同意,只好和他講起了道理:「你自己去太危險了,我怕你失身。」
景煦被他氣笑了:「我不會,你別想。」
「那你拋金幣。」既然棖銜水給的金幣能無限拋,宓安乾脆就賴上他了,沒想到景煦卻不講道理:「我懷疑他這金幣故意向著你。」
宓安一陣無言,說道:「既然向著我,就說明國師的卦象顯示要聽我的。他總說天機不可泄露,所以用這樣的隱晦的法子提示我們。」
景煦:「?」
看著他滿臉不可思議,宓安挑了挑眉:「你這是什麼表情?」
「阿宓什麼時候也學會胡說八道了。」
「就你能胡說?」
「那你要聽我的話,不許擅自犯險。」
「行。」
宓安的想法就是他假裝孌寵跟景煦一起去赴約,假裝而已,宓安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景煦向來不許任何帶有侮辱意味的事和宓安扯上一丁點關係,更不能忍受旁人對宓安哪怕只有一個眼神的冒犯。
宓安找了支炭筆稍稍描了下眉毛和眼尾,他本就生的精緻,縱然年齡漸長不像兒時那樣雌雄莫辨,但始終有著三分女子相,現下眼尾被他加重,更添嫵媚風情。
景煦喉嚨一緊,情不自禁吻了下宓安的眼睛,委屈道:「待會兒赴宴阿宓不許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