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向雲疏月袒露的念頭,在說完這五個字後毫不意外地消失殆盡。
也許她還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于敏茵心想。只是她又怕雲疏月以為她不想坦誠,念頭一起,于敏茵就生出愧疚之情。
「抱歉。」于敏茵憋紅了臉。
雲疏月只回了一個粲然的笑容,好似並沒聽到于敏茵那句話,轉頭就開始指揮剛買來的僕人將新宅院打理好。
于敏茵呆呆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直到被雲疏月挽上胳膊出門給「於家」添置東西才回過神來。
「月兒,這宅院的錢我待會兒給你。」
「不用,舅舅和哥哥給了我許多產業,我現在可是小富婆呢!我這人腦子笨,挑選禮物這件事我實在做不好,不然舅母就行行好,將這座宅院當做我送的新婚賀禮吧好不好?」
「什么舅母,別亂叫,還沒成婚呢。」
「好好好,我不亂叫,那你臉紅什麼呀?」
「月兒!你真是討厭!」
馬車駛出一里地開外,於家門口還能聽到于敏茵和雲疏月的說笑聲。
之後的日子,雲疏月就一直住在於家與于敏茵一起將新宅填滿,之前空有亭台水榭的宅院已經徹底煥新為有生活氣息的於家了。
于敏茵的感受很奇妙,嫁與白斜水也不過是讓她有了落定的感覺,可站在這處宅院裡,她心底好似有了歸宿。
而這段時間的白斜水可就沒那麼美妙了。
于敏茵和雲疏月只留下口信說出去一段時間,並沒說去哪兒更沒有提去多久。
獨守空巢的白斜水帶著護院四處都尋不到人,只得作罷去找點旁的事做,然而當他將婚禮一應事宜籌備妥當又檢查了好幾遍之後,那二人還是未歸。
白斜水又急又氣,索性去找點其他事情做做轉移注意力。
比如,去隔壁宅院八卦一下搬來的是誰。
這鄰居說來也是奇怪,除了剛入住那日浩浩蕩蕩地進了許多人和物之外,一直都是靜悄悄的,都不曾見過有人進出。
白斜水拎著大包小包剛準備出門,一輛馬車正巧停在他家門口。
車簾一掀,這張臉倒是不怎麼眼熟,只是那雙眼睛透露著滿滿的不懷好意。
「請問閣下可是虎威鏢局白鏢頭?」
「正是在下,勞問閣下是?」
「在下姓於。」
此話一落,白斜水卻也看出面前這位男子與于敏茵有著六七分相似。
于敏茵不在,白斜水作為她的未婚夫自然得將人請進白家前廳好生招待,切勿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