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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信息素的威壓更重,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你在開我的玩笑?你認為我會不捨得區區一隻雄蟲?你想反?」

「沒、有……」鏡原艱難道,「您不在意、雄蟲。我、明白了。」

信息素的威壓變淺,休洛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首領本就是典型的、頗為兇狠的雌蟲長相,還有點下三白,居高臨下地望過來時,鏡原能敏銳察覺到他鋒芒下藏起的殺意。

明明就不想把雄主交出來……還在這裡裝什麼。

鏡原在地上直起手臂爬了兩下,斗篷掉落,露出臉部到肩頸處肆意攀爬發熱的大片暗藍色蟲紋,他吃力地抬起眼皮。

「您變年輕了……但本質、沒變。您還是。我的首領。」

休洛斯挑起眉頭,嗤了一聲,這才踹了踹他的肩膀,「沒死就起來。」

鏡原又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才撐著地面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

貧民區蟲多口雜,休洛斯把鏡原帶到荒廢建築里,從終端空間丟給他一件衣物和雌蟲發熱期專用信息素。

等鏡原渾身發燙的蟲紋略微消退,休洛斯又冷著臉塞給他一塊草莓巧克力慕斯,他昨天背著白卻多買了一塊,本來想自己留著做體力補充,不過窩囊下屬一副快餓死的樣子讓他勉強改變了主意。

鏡原捧著香香軟軟的小蛋糕陷入了沉思。

首領身體退化之後,連喜好都變得這麼年輕化嗎?

在休洛斯的死亡凝視下,鏡原的沉默只持續了三秒,就一口咽了下去。

——好吃。鏡原頓了頓,用那雙狹長到冷酷的眼睛盯著休洛斯,張開口腔指了指嘴巴,又摸了摸空癟的肚子。

——還想吃。

「我是你雌父嗎?」休洛斯面無表情的臉兇惡得能嚇哭小蟲崽,「解釋清楚,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鏡原遺憾地閉上嘴巴,盤膝坐在地上。

「我之前沒錢,去買手辦和周邊。就去接單,殺雌蟲二皇子。然後,失去住所,還被暗算得了病。」

他語氣平靜無波,曲折的過程也說得平淡,最後的定論是:「二皇子,和太陽石,有關係,難搞定。」

「……」休洛斯,「真夠遜的。」

很難理解一隻冷酷無情的雌蟲殺手怎麼會愛買那些沒用的玩意兒,現在連飯都吃不起。

「我也。這麼覺得。」鏡原一臉平靜地點頭,「下一次,一定要殺了,二皇子。」

「首領,您現在,打算,怎麼辦?」鏡原抬起頭,眉目含著冰冷的殺意,「我可以,幫你殺了,那隻,背叛的,雄蟲。」

「……」像是想起了什麼,休洛斯的目光逐漸變得深沉,嘴角弧度也隨之諷刺揚起,「先不要打草驚蛇。帝都局勢太亂,我暫時不方便出面,那些愚蠢的傢伙以為我早死在了星獸的爪下,現在平民的身份反而更為有利。」

「是。」鏡原應道,又低頭從斗篷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摺疊雷射弩和若干軍用微型炸彈。

「這是您要的,彈藥,剛好我還剩下。一些。」

這些東西看起來微小,加起來的威力卻可以夷平一座幾千萬蟲口的中型城市。

摺疊弩在休洛斯手中轉了一圈,被巧妙別入靴中。其餘的炸彈他放在了順手帶來的粉色甜品袋中。

「您的身體,還可以,恢復正常嗎?」鏡原打量他,欲言又止,「這是您,一百年前的,模樣?」

休洛斯冷冷地看著他。

「沒有說,不好。」鏡原為自己解釋,「只是您的性格,變化有點,明顯。年輕了,很多。」

「怎麼,我之前的性格很老氣嗎?」休洛斯不耐煩地蹙眉。他之前厭惡雄蟲,拒絕了每一隻雄蟲精神梳理的請求,加上沒有節制的嗜殺與精神僵化,精神海逐漸走向暴亂狀態,最後導致形態退化。

最虛弱的時候倒在邊緣星,被蟲以為是出逃的雌奴綁了回來,還被噁心的雄蟲老廢物看上,若不是咬掉了那老雄蟲一隻耳朵,恐怕還在邊緣星做苦役。

鏡原搖頭,「不是。」

倒不如說,是好接近了一些。他剛剛慌不擇路找首領討要他的雄蟲居然沒被打成爛泥。

休洛斯懶得去猜測下屬的心思,「除了你刺殺二皇子失敗,還有什麼事?」

「一直和我們組織,對立的,太陽石的,首席殺手,蠍尾,失蹤了。每次他,一失蹤,就會死蟲。」鏡原幽幽道,「有蟲推測說,他下一個目標,是我。」

「那你怎麼還沒死?」

「……」鏡原,「是啊,我怎麼,還沒死。」

「想來所謂的蠍尾也只是徒有虛名。」

休洛斯冷靜分析,「他們組織的幾個首席恨我恨得想扒了我的皮,但蠍尾卻從沒對我動過手。是不敢,還是不能?」

「可能是不想吧……」鏡原輕聲喃喃了一句。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先治好你的病,再和其他蟲接頭。」休洛斯眼神鋒利,「軍部行動照舊。不論『太陽石』在計劃著什麼,絕不能讓他們獲利,攪黃他們的行動——尤其是那個叫做蠍尾的殺手。」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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