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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今天這批貨可真不錯!」
「各位老闆喜歡就好,我這生意做得就不算虧。」
「虧什麼,這生意好著呢,以後水蠍座有什麼問題,告訴我,我都給包了!」
「哈哈哈哈哈老闆大氣……」
奢華的別墅內擺滿宴席,幾隻身著禮服的中年雌蟲圍在餐桌旁。
在這種場合,奢侈的太空工藝品、甜蜜的雄蟲信息素、上好的佳肴珍饈如同河邊的鵝卵石一般常見,在幾隻
拐賣雄蟲的罪犯的交流下逐漸流向更為邊際的話題。
「要不過幾天再搞一批過來?我可以加錢。」
「我也加錢。」
其中那隻吊梢眼的雌蟲嘆了口氣,「現在生意不好做啊,要是被發現了就是一子彈的大事。」
「加兩顆資源星夠不夠?」
吊梢眼雌蟲眼睛亮了起來,「瞧您客氣的,不就是個落魄小貴族家的雄蟲嗎,那自然是盡力給您弄來……」
幾隻蟲哈哈大笑,幾隻候立的雄子站在旁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被雌蟲們拽了過去。
「這位閣下,你很漂亮啊。」
「你、你不要過來……」雄蟲直接哭了出來。
雌蟲獰笑著,齒間尖牙探出。
這群蟲已經做了幾年拐賣雄蟲的齷齪勾當,又怎麼會在意一隻雄蟲的哭泣?
在場所有雄蟲都害怕了起來。
「救命……」
「嗚嗚……」
雄蟲們驚恐的聲音充滿了別墅,這群臭名昭著的罪犯們反倒越發興致勃勃。
「哈哈哈哈哈!」
「哈欠……」
「說話啊!怎麼不說了?」
「好睏……」
其中一隻雌蟲在下手前停了下來。
「誰的聲音?」他疑惑地朝四周看去,「誰在打哈欠?」
「啊,被發現了。」
室內所有的動靜為之一停,只有雄蟲小小的啜泣聲作為背景音,所有蟲幾乎同時盯著窗戶的方向,聲音似乎是從那兒傳來的,與此同時他們身後傳來一聲極清晰的:
「怎麼不繼續了。」
所有雌蟲猛地轉過頭,只見一隻蟲坐在他們的位置上,銀白色的長髮從胸前傾瀉而下,他撐著臉頰,正慢悠悠啃著一塊巧克力慕斯。
「看什麼?」發覺所有蟲在看他,銀髮蟲抬起手,為他們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半塊蛋糕,「我沒有偷吃你們的食物哦,這是我雌君買給我的。」
看清他之後,雌蟲們均鬆了口氣。沒蟲認為一隻看似漂亮柔弱的雄蟲能有多大的威脅,哪怕他生出鬼沒。
「你、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只有吊梢眼雌蟲看著他銀色的長髮,臉色頓時煞白,「你來幹什麼?誰讓你來的!」
「我一直在這兒啊。」白卻挑了挑眉稍,「只是你們沒有看見我罷了。這裡座位這麼多,我坐一坐怎麼了?做蟲不要太小氣。」
「安保!安保!」吊梢眼雌蟲突然如同見了鬼一般往後退,大聲叫喊,甚至惹得其他雌蟲抱怨。
「叫那麼大聲幹什麼,這裡這麼多蟲還打不過一隻雄蟲?」
「不、不……」
吊梢眼雌蟲的表情慘白,他還沒來得及解釋,也提不起心思解釋,轉頭拉扯大門,果然已經鎖死。
「沒用的,喊誰都沒用。」白卻睏倦地垂下眼皮,「經世界意志判定,你們拐賣蟲口,虐待蟲質,草菅蟲命,其罪當誅,我送你們早點去投胎。」
……
打暈了每一隻雄蟲並且消除他們的記憶之後,白卻拿起資料和先進槍.支戰利品,慢悠悠走出別墅。
走了一會兒,他拎起發尾,發現血把一小截頭髮打濕了。
他有些煩躁,「這些蟲不能爽快點嗎?為什麼要弄髒我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