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卻從床上直起身,綢緞般的長髮散落在滿是吻.痕的肩頭,他看向休洛斯。這只雌蟲身上布滿自己的痕跡,腺體也被咬腫了,但他失控的表情直到得到營養後就會消失不見,就像一切都只是他得到雄蟲營養的手段。
「……那你需要麵包嗎?」白卻歪著頭問他,「我自己烤的哦。」
「不用,雄主。」休洛斯面色不變,他可沒忘了爐子裡還被自己放了些什麼,「我認為雄主你最好不要去動它們,如果你想吃的話,我來就好。」
這是不相信他還會自己烤麵包的意思,還是單純不想吃?
白卻盯著休洛斯,輕輕磨了磨後牙槽。他從前情感淡薄,但如果主動要為別人做什麼,很少被拒絕。這時候說「不要烤麵包」意思在他那裡基本相當於「我對你做的事沒有興趣」。
「我明白了。」他面無表情地拿起衣服,扣起襯衫扣子,「我回自己房間。」
白卻慢吞吞穿上拖鞋,離開了休洛斯的房間。
休洛斯一直目送著他的背影,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直到隔壁傳來有些大力地開關門的聲音。
很好,他沒有動爐子。休洛斯輕閉了閉眼。不過,白卻走得這麼迅速是他沒想到的,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會拖拖拉拉拖延好幾個星時,最後可能甚至懶得離開,就這麼留在他的房間里。
休洛斯蹙眉思索片刻,腦海中閃過一個最有可能的猜想。
難道還是因為昨天晚上和他聊騷的那隻蟲嗎?
要去找那隻蟲所以這麼快就甩下他?不是剛剛才答應過不要和那隻蟲聊天嗎,這麼快就反悔,甚至沒撐到第二天?
怎麼,那隻賤蟲的胸有我大嗎?
休洛斯想著想著氣笑了,臉色也陰沉下來。
腹部不知道怎麼回事,輕微地有些疼了起來,就連胸口也漲漲的。休洛斯摁住胸口,冷笑。
別讓我知道那隻賤蟲是誰。
*
另一邊,回到房間的白卻有些煩躁地打開終端玩起遊戲。
因為連輸三把被懷疑蟲機舉報後,白卻甩開搖杆,更不高興了。
很快,一個通訊電話打了過來。
白卻分出精力瞥一眼,是南溪,他接通。
「喂,小白,我這邊有事要和你……」
「先別說。」白卻「噓」一聲,「不管你有什麼事,現在,上線,陪我打遊戲。」
南溪聽出他心情不算好,很快上線登陸,用打野帶著白卻亂殺。
「你今天操作心不在焉的。」南溪一眼就看出來,「是不是家裡那位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白卻否認,「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話音剛落,他就因為操作失誤從南溪頭上掉下來,被別蟲一槍殺掉。
白卻自暴自棄:「……好吧。我承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就只是饞我年輕的身子和甜美的營養。但這其實並沒有什麼,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其實怎麼樣都可以。真的。南溪你不需要勸我,我覺得現在這樣就行。我沒事。一切都可以,一切都很好,生活美好極了。」
還什麼都沒說的南溪:「……」
你真的可以嗎。懶蟲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可不是好徵兆。
「如果你敢多嘴我就掛斷並且把你拉黑。」沒等南溪起勢,白卻威脅道。
南溪:「……行。」
打完這一局,在南溪的帶領下白卻算躺贏,心情算明媚了一些。
南溪打開了視頻通話,一張清雅的臉露了出來:「現在可以說了吧?」
白卻隨手拿了一瓶咖啡牛奶,用吸管扎破喝起來,褪去剛剛不講理的形態,乖巧地點頭,「嗯。」
「你果然還是這麼喜歡乳製品。」南溪說。
「是啊。我真的超級喜歡乳製品。」白卻懶洋洋地應道,「什麼味道我都喜歡。」
南溪莫名覺得他說話有歧義。
「最近帝都和水蠍座都不太平,朗曼那邊,我打探了幾句,他們還沒有找到你的蹤跡,所以暫時先不用擔心。」南溪說,「二皇子最近要來水蠍座,如果你不想太早暴露,還是得做好準備。」作為「太陽石」的地下成員,且為稀有的貴族雄蟲,南溪有著天然的優勢,一直承擔著傳遞情報的工作,和白卻的關係也還算不錯。他的話,白卻一般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