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休洛斯忍不住捏起拳頭,「喜歡你的麵包,甜得我剩下一個月都不想吃甜食了。」
「哇好高的評價。」白卻笑眯眯地撐著臉看他,「一定是我做得太好吃所以其他甜食黯然失色了。不枉我昨天那麼用心地把休洛斯凎得跪都跪不住……」
「閉嘴啊你。」休洛斯磨牙齒,打斷他的施法,把頭扭過去不看他,髮絲掩蓋下的耳朵又紅了。
白卻盯著雌君紅透的耳朵欣賞了一會兒,和之前騷話多得能和白卻對對聯的休洛斯不同,變回十八歲的休洛斯真是太純情了,讓白卻有種欺負小孩的微妙邪惡感。
他可真是只壞蟲啊,還得繼續壞一點。
「車一會兒就到,至於行李不用來擔心,家政公司也會一起來。」
白卻抿了口牛奶,一條修長的胳膊懶散地搭在椅背上,襯衫也解開了三粒紐扣,露出白皙筆直的鎖骨。
休洛斯的餘光瞟到,只懷疑這隻雄蟲是不是一直都如此會勾引雌蟲……以他的視角怎麼看怎麼不妥。
再想到白卻剛剛說的雄蟲裙……休洛斯只要一想到這個話題,原本滿腦海的槍炮武裝機甲戰鬥異獸都被擠到了一邊去,只剩下他貧乏的關於那些服飾的想像。
不得不說他在這方面的想像力實在是非常匱乏可謂是毫無任何想像參考,這反而讓他忍不住多看白卻幾眼,腦海里又閃過昨晚雄子那侵略性十足的姿態,有種奇怪的躁動。
「……行李不用太擔心,但如果是特殊的物品還是得自己帶上。」白卻說著話,突然發現休洛斯似乎在走神,喊了他一聲,「休洛斯?」
「……嗯?」休洛斯回過神,看見雄蟲唇上有一圈細細的白色奶沫,「我知道了。」
「對了,休洛斯很喜歡廚房。」白卻提示,「平時總是在廚房搗鼓什麼東西,不過我也不愛去那里,所以不太清楚。也許在廚房放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也說不定?我猜的哦。」
這樣嗎。休洛斯琢磨了一下,合理猜測自己之前很有可能在廚房藏了一些危險物品。
「那我先去收拾。」休洛斯用完餐起身,突然想起來重要的問題都還沒問,一直被這隻雄蟲打岔。
「我們要搬去哪兒?」
「帝都。」
「為什麼要搬去那兒?」
「因為我的工作是軍醫,現在被雄保會調到帝都的軍醫醫院裡去了。對了,雄保會的蟲也會與我們隨行。」
實際上不止雄保會,被太陽石救下的卡門·拉斐爾也決定跟著白卻離開,用他的話來說是:「我已經沒有去處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價值是什麼。沒有了粉絲追捧的我,什麼東西都不是。小白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帶上一隻S級雄蟲雖然有點麻煩,但白卻對卡門印象還算不錯。主要是卡門很聰明,一些簡單的工作他完全能替白卻代勞。
白卻在家裡被休洛斯投喂,工作時被卡門投喂,出門在外時依靠南溪和尼古拉斯(雖然可憐的尼古拉斯即將成為過去式),已經有點無法無天,覺得不過是保護一隻S級雄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雄保會?」休洛斯反應過來,突然發出一聲冷淡的嗤笑,「真是哪兒都有他們。」
如果有機會,休洛斯很願意讓那群臭蟲在宇宙里消失。不過現在白卻在這兒,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即使如此,他那惡意還是從眼神和態度的縫隙里滲出來,白卻多看了他一眼。
休洛斯這麼討厭雄保會嗎,以前可沒聽他提過。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套套話呢……
白卻的東西已經收拾完畢,他坐在客廳等待著休洛斯。
休洛斯有機會將這間隱約熟悉又陌生的房子打量的一遍,是典型的屬於雌雄蟲的溫馨房間,他從沒想過自己的住所會有這麼多繽紛的顏色出現。
包括自己在未來選擇的雄蟲……他也看不透,想不到。
他走進廚房,嗅了嗅味道,憑藉敏銳的直覺和嗅覺走到爐子邊,一把掀開,果然看見一堆炸彈。
看那只雄蟲的態度,應該沒被發現,否則自己就該待在大牢里了。
再翻了好幾個地方,休洛斯終於把自己之前藏的東西都收拾完,放進了行李箱。
「行李箱會過安檢嗎?」他來到客廳問白卻。
「不會。」白卻還在喝牛奶,不過喝的是另一瓶咖啡牛奶。他可真是喜歡乳製品。而且每一次喝,嘴唇邊緣都會沾上一圈奶漬……和幼崽喝奶似的。
「因為我也帶了一些屬於雄蟲的違禁品,所以特意託了關係不要查我們的行李。」白卻抬起頭,注意到休洛斯眼睛裡閃著細碎的眸光,「怎麼了?」
休洛斯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聽見他這話,第一個反應是湊近,而後雙手撐在椅背上,彎下腰,以一個禁錮的姿態和雄蟲對視,而後低頭舔去他唇邊遺留的奶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