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卻喉結滾了一下,眸光深沉,「休洛斯?」
他喚休洛斯名字時吐字發音總是特別清晰,讓休洛斯頓時「醒」過來。
立刻起身,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臉色冷硬地偏過頭去:
「……你不要誤會。」
休洛斯今早穿衣服的時候,按照目前十八歲的審美,套了件黑色寬鬆無袖背心,露出結實的大臂肌肉。
抬起手時,那寬鬆的背心下透出的肌肉更加明顯了,顯得他有種少年朗氣的魅力。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白卻盯著他看了許久。
只自顧自說:「我只是看你喝奶沒喝乾淨,所以幫幫你而已。」
「你這麼善良啊。」白卻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要不再來幫幫我呢,我可是特別、特別想看休洛斯穿一天的那些衣服啊。」
「那當然不可能!」休洛斯像是被燙到似的後退了半步。
「那和它們一起的胎眠劑是幹什麼的?」白卻說,「你解釋解釋。」
「……我怎麼知道。」休洛斯抱起胸,居高臨下地睨著白卻,「你去問之前的我啊。」
這副知道白卻拿他無可奈何的架勢讓白卻眯起眼睛。
「好,那先不計較這個。」出乎休洛斯意料,白卻很快掀過去這一茬,「不過休洛斯,你忘了一件事。」
「你每天早上就會讓我咬你,今天也要先給你補充一些信息素嗎。」
休洛斯舌頭打結地道:「你……我暫時不需要。」
明明只是咬一下而已,可休洛斯卻下意識地不想在白卻面前露出一副丟臉的模樣。
白卻:「真的嗎?你體質特殊,每一天一日三餐我都會幫……」
「不許說,不許說!」休洛斯用凶戾的表情掩蓋住害羞的神色,看上去想衝上來捂住白卻的嘴,「你再說這種話我就——」
他本來想像之前一樣放點「殺了你」的狠話,但卻怎麼也無法順直地說出口。
對,和雄蟲說出這種話肯定會把他嚇哭,於是自覺不想處理麻煩的休洛斯冷冷地凶道:
「我就把你綁起來關在地下室不給吃飯。」
「……哇,我好害怕。」白卻聳聳肩,「那好吧,但你真的不穿嗎?這樣會很方便。」
「不穿。」休洛斯打斷他。
別以為他不知道雄蟲打的什麼主意,今天搬家得一直在外奔波。
「你之前在我打飾品的時候答應過我,可以滿足我一個願望。」
白卻突然垂下眼帘,濃密的睫毛眨動,看上去有些失落,「如果我說,這就是我的願望呢?」
「你——」休洛斯頓了頓,看見雄蟲這個表情他的心情莫名變得更複雜,說話也有點僵硬,語氣平直,「總之……不可以。」
「那好吧。」白卻平靜地點點頭,突然摸上耳環,「既然休洛斯不打算遵守諾言,那我也不要戴著這個東西了——」
「喂!」
休洛斯下意識地去制止他,手死死握住白卻的手腕。
白卻抬起眼帘,和紅眸冰冷如獸瞳的休洛斯對視,害怕地說,「你要幹什麼?」
「你不可以摘。」休洛斯下意識地說了出來,儘管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含義,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提醒他「這是重要的東西」。
他的動作和語氣變得急促,更緊地抓住白卻的手腕,聲音沉冷,還有點生氣,「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呢,明明休洛斯也不想遵守諾言。」白卻似乎很怕他這個樣子,一直往後縮,想要掙脫他,然而柔弱的低級雄蟲根本敵不過雌蟲的力氣,不得不忽閃著大眼睛,抿著唇說道:「休洛斯太狡猾、太過分了。」
「……」他控訴委屈的語氣和表情讓休洛斯心口更加煩躁,像是被注入了什麼奇怪的液體,產生了排異反應,腹部那股漲感也更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