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含著淡淡的笑意,休洛斯臉皮抽搐了一下。在演戲方面,白卻從不會怯場。他想藉此套話,但休洛斯也是個老戲骨,又怎麼可能讓他輕易得逞。
「他不需要知道。」休洛斯扭過頭。白卻卻盯著他的側臉,嘆了口氣。
休洛斯頓了一下,捏住他的手腕:「你這麼熟練,難道之前經常對你的雌蟲說這些話?」
白卻一臉深沉地思考了片刻。
「你說的是哪一隻?」
「怎麼,你還有好幾隻?」
白卻的目光在雌蟲臉上轉了一圈,一本正經地點頭。
休洛斯笑了出來,捏住他手腕的力道收緊,眉宇輕抬,流露出幾分難言的危險。
「原來是只到處勾搭雌蟲的燒貨。」
「誒……怎麼這麼說我。」白卻俯身靠近,壓低音量,「我的雌蟲都誇我*大活好。你還是第一隻對我如此不屑的雌蟲呢,真有意思。」
修長指尖輕輕落在休洛斯臉上,他緩緩道:「你剛剛被我喊哥哥的時候,是笑了嗎?光是被雄蟲叫一聲就這麼高興,原來這就是你對雄主的忠貞啊。難道你被所有的雄蟲叫哥哥都會這樣嗎?」
臉上的手微微用了力,拇指抵在休洛斯唇邊,白卻眼眸微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怎麼不說話呢。難道真的是我說的這樣?」
哪怕知道休洛斯看不上別的雄蟲,但想想當初要是沒有自己把他撿回去,獨自發熱的休洛斯便會被別蟲看見,白卻心底的不滿便膨脹到一個無法被忽視的地步。
就算休洛斯再怎麼樣,那也是自己的雌君,當然只能對著自己。要是敢對別蟲這樣,那就把他關起來好了。
休洛斯神色隱忍,眼中閃過一絲危險之色,驟然掐住白卻的腰,將他從自己身上拽下來,捏著手腕瞬間壓制住。
「還有誰?」休洛斯的瞳膜映出白卻的臉,呼吸灑在他耳邊,聲音低沉如琴弦G弦震響,「還有誰?」
白卻思考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那「幾隻」雌蟲。
合著自己剛剛的問題他是一個也沒聽進去啊。
白卻抬起腿,用膝蓋將他抵開一段距離,似笑非笑道:「難道你遇到每一隻雄蟲都要問這個問題?」
休洛斯覺得白卻今天的態度很奇怪,眉眼沉了下來:「我為什麼要關心別的雄蟲?」
他早就懷疑白卻不止有過他一隻雌蟲了。先不提高等級雄蟲從小沒有教養雌蟲的機率為零,再就是他出眾的長相,照樣能引得無數雌蟲愛慕,哪怕再怕麻煩,也總有不嫌麻煩的雌蟲願意為他親力親為,讓白卻腳不沾地……之前那個叫尼古拉斯的醫生不就是嗎?白卻甚至為他隻身犯險。
休洛斯從前是不願意細想,但真要算起帳來,他看任何一隻出現在白卻身邊的雌蟲都十分可疑。
白卻見他真的信了也有點無語,他連面對雌君偶爾都會覺得累,更何況收那麼多蟲。
白卻抵住他靠近的胸膛,面色如常:
「我的一號雌蟲是一隻年輕的雌蟲,他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現在養好了,還會偶爾撲過來咬我一口,很容易生氣但也很好哄,只要對他說點好話,他就特別聽話。」
「我的二號雌蟲,是一隻很出格的雌蟲,嗯……你也有點像他吧。他有時候會罵我,可是罵的詞都像在說自己。」
「我的三號雌蟲,是一隻很溫柔賢惠的大胸雌蟲,他會給我奶喝,會像雌父一樣照顧我。」
從白卻說起第一隻雌蟲時,休洛斯就鬆開了他。聽他說完,那雙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他,好像正試圖從他的靈魂里挖出什麼。
「聽完了嗎。」白卻活動了一下手腕,「我說了這麼多,該你了。」
休洛斯捂著被推的胸口,輕笑,「說什麼?」
剛剛那要吃蟲的危險眼神仿佛是錯覺一樣。
「說說你除了雄主之外的雄蟲啊。」白卻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他,「你這副樣子還有誰看過?」
「……」
「怎麼不說話。」白卻掐他的腰,「莫非你心虛了?」
「當然不是。」休洛斯牽起他的手,吻住剛剛被自己捏住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沒有被蟲看過,如果有蟲看了,我會把他們的眼睛給挖下來,送給我的雄主當風鈴。」
喂,誰稀罕用那種玩意兒做風鈴啊。
不過要是休洛斯非得用那種東西做的話,勉為其難接受也不是不行。白卻揚了揚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