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欠蟲.乾的蠢貨。」另一位副官伍德走過來錘了一下他的肩膀,「走了,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嘶——來了來了。」
休洛斯獨自站在戰機前,臉上戴著一層仿生面罩改變面容,出發前,他莫名地換下了那一身堪稱標誌性的黑斗篷。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換衣服。
他蓋上面罩,面罩兩端延伸出灰色的金屬護板,一路遮掩至耳際。
身旁的副官和將軍們一個個都戴著相似的面罩,即使囂張如他們,卻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現在擄掠皇子的隊伍中。
阿爾克謝高大的身影站在眾蟲身前,似乎給予他們無限的力量。軍靴沒過腳踝,腰身被皮帶緊扣著,和寬闊的胸膛對比顯得格外勁瘦,上衣下擺揚起,露出別在腰間的槍.支。
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指按在槍頭上。
「出發。」
…
比平常安靜的鬧市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之後,一切便開始變得混亂了。
居民們尖叫著躲進了防護罩里,記者們的飛行器被巡空艦驅散開來,雲層里飛來數個黑色的影子。
「嗡嗡」的機翼展開聲逐漸接近,起落架與空氣摩擦,發出呼嘯的風聲。
「保護殿下!」
戰機啟用,城市上方陡然升起透明防護罩,高樓建築摺疊推平,懸浮車瞬間從蠍形折成抗壓性強的球形。
柔弱的雄蟲們從另外的車廂沖了過來,像一群鵪鶉瑟瑟發抖著把白卻圍在中間。
被護得嚴嚴實實的白卻:「……」
有雄蟲在白卻腰上摸到了硬硬的東西,形狀奇怪,怔怔地說:「殿下,您身上怎麼像有什麼東西?」
「那是我隨手帶來的堅果。」
「什麼堅果有這麼大啊?」雄蟲驚疑不定地說。
「大堅果。」白卻面不改色地說。
「啊?哦……」雄蟲們繼續瑟瑟發抖。
窗口戰甲陸續降落,白卻低下頭看了這群小雄蟲一眼:「我覺得你們可能更需要被保護。」
他伸手一推,雄蟲們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挨個倒了下來。
白卻兩步踢開車門,單手抓著上面的把手借力,輕巧地從圓形的懸浮車裡跳了出來。
「殿下、殿下,你要幹什麼去!外面很危險啊!」雄蟲們在裡面嘰嘰喳喳鬧成一團。
白卻抬手「啪」地關上車門,把他們的聲音擋在了裡面。
雄蟲們還想說什麼,一股睡意卻在一瞬間入侵了大腦,讓他們立刻昏睡了過去。
踏出懸浮車的白卻已經不再是五皇子銀淞。
他隱藏自己的精神氣息,降低了身高,發色變為黑色,五官重新分布成另一個組合,完完全全化為陌生蟲的模樣。
白卻摸了摸臉,抬頭看著空中已經在交火的戰機,機翼相互摩擦出火星,打得有來有回。敵方的戰機蒙上一層黑漆,看不出原先的標識,顯然有備而來。
陣仗搞這麼大,篡權奪位嗎這是。
做過一輩子的人類,又當了兩輩子的鹹魚,白卻還是很難理解軍雌們軍裝一甩就是打的想法。
皇室也沒教啊。
周遭有軍雌回頭看見了他,不贊同地皺眉:「雄蟲閣下,這不是你該出來的地方!」
正當他說話時,旁邊突然飛來一枚無聲的等離子內爆子彈,眼看就要刺破他的脊背。軍雌躲閃不及,白卻果斷從腰間拔出手.槍,高能量雷射精確地擊中了子彈,使其偏離軌道在不遠處炸了開來。
軍雌背後冒出了冷汗,被這種子彈擊中後會在內部爆炸,對骨翼和內臟造成傷害,如果不是白卻,他現在應該已經倒下了。他感激地看了這隻雄蟲一眼:
「……多謝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