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是銀淞殿下的侍衛之一。」白卻收回槍,「我同你們一起,保護殿下的安全。」
「胡鬧!」身旁銀星突擊隊的隊長駕駛著機甲飛在空中,對白卻大聲道:「雄蟲添什麼亂!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快回去!」
還雄蟲侍衛?與其相信皇室會讓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雄蟲當侍衛,還不如相信銀淞皇子愛搞雄雄戀!
白卻眯起眼睛,沒有吭聲,目光繞著突擊隊隊長的銀白色機甲細細轉了一圈。
……很漂亮。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突擊隊隊長一眼。
就在這時,一股極具壓迫感的重力從頭頂降落,白卻曲膝跳開,地上瞬間被炸彈炸出一個坑陷。
白卻向後退去兩步,忽而助力跳上了突擊隊隊長的機甲頂,在他的罵聲中,藉助周遭軍雌的機甲和戰機當跳板,踩著一個又一個,逐步接近中央熱衝突地段。
此時的軍雌們還不知道,他們保護的銀淞殿下,早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和罵聲中跑去了最危險的地方。
見自己目標太明顯,白卻想了想,乾脆把自己的氣息仿照成雌蟲的模樣。他踩著信號塔頂端,居高臨下俯視著低空作戰的雌蟲們。
怎麼一個兩個都戴著這種遮住脖子和耳朵的面罩,跟銀行搶劫犯似的,還不方便讓他找到目標。
……脖子上被他留了小愛心的雌蟲到底在哪兒啊?該不會根本就沒來吧。
白卻索性鑽入每一架敵方機甲,進去先把駕駛的雌蟲面罩揪下來看看脖子和耳朵,沒有標記就開始揍,揍完就順手丟出機甲。
大多數雌蟲出來造反會改變面容,但脖子和耳朵這種地方並沒有改變的必要,所以白卻在休洛斯的身上留了特殊的標記。
白卻扯下了每一隻遇見的敵蟲的面罩,跟流氓似的再把腦袋扭過去觀察一會兒,就開始揍,揍完就丟出去。
這個不是……
這個不是……
怎麼都不是。
白卻單手搭在膝蓋,坐在高架橋上迎風思考了一會兒。上空的機甲交火激烈,時不時有炸彈擦著他的腿落下去,把地上砸出一個凹陷。底下的軍雌們肉搏得也很精彩,時不時有蟲因受傷被抬走。
白卻的精神力已經將這片戰場覆蓋,偶爾發現過激情況會過去幫一手,目前並沒有發現蟲員死亡。
阿爾克謝的目的並不是大開殺戒,他們行動的目的只有掠走自己,但如果是這種其他雌蟲不下死手的打法,想要達到目的,阿爾克謝很大概率會親自上場。
骨翼在風中拍打的聲音由遠及近,白卻抬起頭,看見一隻高大的軍雌展開骨翼,強壯的骨翼幾乎遮天蔽日,外沿張開鋒利如刃的骨刺,他整個停滯在空中,俯瞰著目前的戰場。
似乎察覺到什麼,他低頭朝自己看來。白卻在一瞬間,和他面罩後凌厲的視線對視。
白卻的目光落在他被撐得鼓鼓囊囊的胸口上。
第95章 第二層馬甲09 「和他打架的是五皇子……
身高不像, 體型不像,骨翼的顏色不像,但這些都是可以做偽裝的。
但很少會有雌蟲故意去偽裝胸腰的大小。
白卻的數學很好, 他巧妙地將休洛斯的胸腰比例與眼前這位換算了一下,基本對得上號。
雖然如此大的學名胸肌的東西, 比較少見,但也不是說僅此一號了。白卻只見識過一隻,如果眼前這位看起來很危險很兇的雌蟲樂善好施大方地把他的胸肌讓出來讓白卻長長見識, 他一定能認出這是不是自家的牌子。
可惜雌蟲投過來的眼神好像不是很願意這麼做的樣子。
目光是能帶來磁場的, 所以被看的蟲會有感覺。而白卻的感覺很明顯——這隻雌蟲發現了自己一直盯著他胸口的目光, 目光已經由單純的看死蟲變成了單純的馬上就要把自己變成死蟲。
躲開一記離子彈的白卻嘆了一口氣, 真小氣的雌蟲啊。
見突如其來的一發子彈沒有命中, 雌蟲面罩後的眉頭一挑,似乎有些驚訝地將視線停留在他身上長達半秒,隨後骨翼一揚, 颶風一般的氣流朝著白卻席捲而來, 把他直接從高架橋上吹飛下去,快速抓住了附近斷裂的一根纜線才停了下來, 整個懸在空中。
「餵——」白卻單手抓著纜線,停靠在幾百米的高空之中,對雌蟲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恐高啊。」
話是這麼說, 剛剛坐在高架橋還把腿翹起來的是他,現在掛在空中手也沒抖一下的也是他。
雌蟲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 只是抬槍再次朝白卻射來。
子彈在擊到白卻眼球前有短暫到不可察的停頓,圓形的瞳孔化為花朵的形狀,形成一道無形的弧形屏障將它阻擋在外。
白卻輕輕一偏頭,子彈擦過面頰削去一縷飄揚的髮絲, 「砰」地擊中身後的信號塔。
高大的信號塔為這一擊轟然倒塌。